“你怎么了!”宋和贤一把扼着她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喝道,“我在问你话!”
“天气干?”李半月茫然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可真会挑日子死。”宋和贤骂,转身走了。
李半月在客厅里坐了会儿,醒过神来,意识到有被臭骂一顿并发遣去洗地毯的风险,拎着包跑了。
她打了个车回家。
回家后她简单的梳洗了下,把包里的那一沓纸扔进碎纸机,倒头就睡,第二天拿着耳闻的风流韵事去威胁一枚臭鸡蛋。
某刘本是宁死不屈,但招架不住漂亮女人的三分柔言,二斤迷魂汤一灌找不到东南西北,给她开了份新的体检报告。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在她出国前的那晚郑陌陌造访。
“你怎么来了?”李半月开门时一愣。
“无事不登三宝殿。”郑陌陌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她进来,递过一个信封,“阿姨给你哒,联系不上你,找到我这里来了。”
李半月撕开信封,是张副卡,建行的,最高限额为二至十万美金。
“我找到她啦。”郑陌陌给宋和贤打电话,“小半月,你妈叫你听电话。”
“你问她有什么事吗?”李半月抬眼,她拉开茶几抽屉。“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卡?”
郑陌陌站着听了会儿,开了免提。
“请你转告她,陆阿姨的儿子回国了,想见见她,叫她一起吃顿饭,麻烦陌陌了。”宋和贤说。
李半月拿起卡,启唇。
下一秒她心脏绞痛,连着背和胸一起;胃在烧,但周身是彻骨的冷。
这种痛她之前从未经历过,让她只想蜷成一团。
她想尖叫,仿佛呼痛能止住这种发自骨髓深处的颤抖;她希望自己下一秒窒息,因为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而现实是她躺在一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动都动不了,连屈指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呼吸节律不由她控制。她想屏气,想逃离痛楚,但气一直灌进肺腑,带来无边无际的折磨;腥甜的液体一次又一次的呛上来,温热洒在肩颈,很快被拭去。
有人在喊,声音躲在迷雾深处,“醒一醒。”
各种仪器的声音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