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他是不是对你很好?”关雎突然问。
虞司颜转过头,“什么?”
“我说,清夏他对你是不是很好。”关雎问她,“非常好的那种好,你们……我……”她先是语焉不详,而后颠三倒四,“陌陌说了些关于你的事,所以我想问你,清夏是不是……”
“是不是爱我,是不是将我拯救出泥潭的救星,是不是我的天选之子,是不是救世主,是不是我的暗夜明灯。”虞司颜替她说了。“这形容,很像奥特曼,还是昭和品种的奥特曼。”
关雎笑起来,笑到一半又不笑了,侧过了脸。
“关小姐,”虞司颜支着脑袋,“他脸凑合,对不对?”
“对。”
“有钱,对不对?”
“对。”
“给你买了房子和车,对不对?”
“是。”
“家里很有势力,对不对?”
关雎点点头,手擦过眼角。
“那这波就不亏了,搜刮到了就是胜利,总的来说,还是比那些出了笔房子首付,拿本证就要你洗衣做饭、一起扛贷、替他孝顺爹娘、一直生直到生出男孩为止的狗男人强很多的。”虞司颜把小鱼拎回来,“好好和小朋友玩。”
小鱼噘噘嘴。
“不乖啊,不许哭。”她指小鱼。
小鱼又把眼泪憋回去,但一别脑袋不理她了。
“狗脾气。”虞司颜叹道。
“那他是吗?”关雎很狼狈,眼睛红红的。
“不是,不是,此前上述所提皆不是,我和他结婚,是因为需要卖个人情,给领导和云俪姐。”
“卖个人情?”关雎轻声问。
“我是总参谋长,我的父母公婆及兄弟姐妹都需要任职回避,所以我选了他,他爹滚,云俪姐去当司令,皆大欢喜,不然还要领导出面叫小傅请辞。各中曲直,很复杂,这里的事绝非简单的爱恨情仇。”她抿了口茶,“非要找个救世主的话,领导或秋前辈吧,我的事,牵连者众,但他们还是管了,为此领导遇刺,秋前辈医疗事故身亡。”她瞅着小关雎,“你对傅老师这兄弟有什么错觉?”
她背后倏然一暖。
关雎从身后搂住她,下颌压在她肩上。
“关雎小姐,”虞司颜仰仰脸,说话时带了些鼻音,“你抱我干嘛。”
“抱抱你。”关雎把脸藏起来。
“四九城的规矩是买定离手。”虞司颜敲打关雎,“张学良教导我们,改旗易帜是行不通的。”
“讨厌你!”关雎恼了,嗔道,“我觉得你可怜,心疼,女人对女人的心疼,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