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不要,我的文章都没改,而且我也不懂。”
“我有个讲课的提纲。”李云斑哄骗着,诠释要小孩就是以备来日有用这一亘古不变的原则。“很快的,是上大课的ppt。”
“荒谬。”李半月径直给郑陌陌打了个电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段时间的日程是每天睡到下午四点,起来吃个晚饭接着开心的睡觉,而且可以睡个完整觉,再也没有人晚上Q30min给她打电话请示工作,甚至,她渐渐地开始理解为何宋和贤会是永恒的无业游鱼一条。
面斥这招对郑陌陌管用,对各种兵不厌诈、除非当场擒获否则概不认帐的虞司颜无效。
果然郑陌陌慌了,“你听我说呀,这是有原因的。”
“你们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沉默良久后李半月道。
“拉黑你!”郑陌陌反应了过来。“过分!”
“所以?”
“那个,氯/化/钾很贵的,还得额外雇一个专业的来打静脉针,说实话,这跟人家执业道德还是相悖的。”郑陌陌支支吾吾的,“司颜说的没错,子/弹便宜,现在弹/壳还可以捡回来再利用……而且,你说,讲道理,确实是,那么多在押人士,一个是不能总是放出去,等人家干掉十来个再抓回来处死,另一个,社会太卷了,犯罪率一直在往上飙,不痛不痒的,成天三年稳赚,出来又是好汉一条,大家都在恐慌……”
“砍头更好。”李半月靠在沙发里,有些头晕目眩,“你瞧,只需要一把刀,还可以重复再利用,更便宜。”
“司颜原本是这么提议的……”郑陌陌道,“但还得把人拉去培训,这不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个技术活,还没有现成的机器。”
“嗯,地点定在菜市口,再来一个现场直播。”李半月很温柔地建议。
郑陌陌没有中套,但依然智障,“其实你要承认,人权和法益两厢平衡,我们一直在侧重保障人权。”
“你不能回归暴力。”李半月捏着鼻梁,“你会激起更大的恐慌,恐慌积攒到极点锅盖飞了。”
“以前……”
“不要提以前。”李半月道,“这里不是柏林,更不是雷克雅未克。人们的惯性屈从只针对男人,无论如何,我们得不到那么高的认可度,你们在想什么?”
“你在怕什么?”郑陌陌反问,“二十余年过去了,他们要习惯女人发号施令的常态。”
“青蛙,得用小火,冷水入锅,温水浸煮。”李半月揉揉眼睛,“你俩这算什么?一壶开水进锅焯水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