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曼桢抱着半个西瓜挖,“毕竟伺候的是大/首/长。”
“小鱼也要吃。”小鱼凑到闵秘书跟前。
闵秘书就给她挖了块。
小鱼抱瓜啃了啃,觉得不够甜,就扔在餐桌上,手和嘴巴都粘粘的,就顺手拿妈妈睡衣擦了擦。
“那我倒可以理解他的秃。”虞司颜接起电话,“好的,让他上来。”
闵曼桢从虞司颜一没起来更衣梳妆二还在啃翅尖推知来者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之一,于是还在吃她的健康晚餐——半个瓜。
可惜这个瓜三斤四两重。
这导致秦楚七音从老华宽厚身躯背后闪现时她和虞司颜同时惊呆。
虞司颜报以吐掉嘴里的碎骨头,穿着五颜六色的睡裙,淡定坐在沙发上,问,“孩子怎么样?”
闵曼桢顺手抓了个壶,倒了三杯芬达,看着汽水泡,她恨不得原地自尽。
太丢人了。
过了很久,华旅开口,“念在,我们也算,同僚一场,”几天功夫他异常消瘦,脸也垮的厉害。在骨秀的男人也经不住老,平日里不遇事还好,只要有些波折,老态就显出来了,和秦检坐在一处,不似劳燕分飞的怨侣,反似秦检的爹。他搅着手,“以及终究……”
“我自博士毕业就在基层一线工作,扶边十五年,在岗二十七年,生完小孩第五天就返回工作岗位,连一次年假都没休过。”秦检开口,“共办理九千多起重大刑事案子,被当事人/威/胁七十余次,不说无愧于心,但从未昧过良心,我尽力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华旅憋出一句惊人的话,歪打正着还挺应景,就是对比强烈,很讽刺。
“有话请讲。”司颜拿起了那杯芬达。
“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但我愿意做。”秦检说,“有的事,我想做,但我没能力做。”
平日里她常说,“法律人心中是有最后的底线的,我们是有信仰的。我们的信仰就是法律与公平。无论到何时,我们都会坚守着这最后的底线。”
但当公道无以践行时,也是她先开口。
“可以。”司颜就说了两个字,从头到尾,压根没正眼瞧华旅。“还有别的事吗?”
“请信任我。”秦检倏然说,“一开始我不理解,但现在我理解了,我希望能留在这个岗位上,践行我所坚信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