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贤很想请作者认识一下李半月。
她住院李半月从不来看,也不管。
比如说这次,她周五入院,结果主刀周五、周一和周二都是门诊,周三开普通病房的刀,周四才做特需的手术,她企图抗议,管床医生请示上级后说,“不愿意等可以出院,重新等入院。”
她问可不可以中午抽空来帮她把手术做了。
主刀直说,“领导指示我们当然可以通融。”
这个手术不大,还是局麻,她查了些资料,之前也问过主任,说十分钟就能做完,但因为她弄不到领导指示,从周五等到周四,在医院蹲足七天。
手术前斑斑领着冷冷来看她,母女两人没一个能早起,上午十点的手术,早饭拎到病房来吃。
“不觉得你姐凉薄么。”她说。
斑斑咬了半个灌汤包,筷子一顿。
“你姐啊,是个狠心人。”宋和贤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个孩子更可恶。
要说李半月可恶,但李半月手不沾血,照她自己的辩白来说,机会给过。
要说李绯写可恶,但砍她的那刀发生在梦境里。
她只是觉得人生挫败。
挫败的宋和贤去手术,遇到更挫败的破事。
留洋归国的主刀只负责握着她的手,说,“放轻松,不要紧张。”
主刀的学生——那个每天在她面前转悠的主治医生给她装晶体!
她要发火时器械护士又慢腾腾地说,“夫人,这是额外的照顾,因为倪主任科研很厉害,根本不会做手术,我们特意找了手术最熟练的一个医生来,给你装的晶体是特意从德国买回来的晶体,不是国产的便宜货,现在带量采购,给你装这两个晶体,我们院方赔了七万块。”
“真是太感谢了。”宋和贤憋了一肚子的火,但看在七万亏损的份上蔫蔫地回去了。
一进病房,张秘书迎上来,“阿姨。”她奉上一束康乃馨,“领导比较忙,她叫我来看您。”
宋和贤叹了口气,摸摸斑斑的脑袋,说,“斑斑是好孩子。”
她猜是斑斑的手笔。
果不其然,翌日张秘书和云秘书乾坤大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