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好漂亮呀。”阿德莱德对母亲咬耳朵。
“闭嘴。”母亲说,她没好气地说道,“我更漂亮,谢谢。”
“审美疲……劳。”阿德莱德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很不高兴地偷着斜了李一眼。
她还是个少女,满脑子策马扬鞭征服世界,喜怒仍形于色。
比如前一秒她觉得这个女人雍容端庄,下一秒看见小女朋友丽贝卡出现在李身边,又记起这是别人所属的女孩,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你怎么了?”弗莱娅寒暄完毕。
“她们好奇怪。”阿德莱德不满地说道,“这种场合还带情人。”
弗莱娅笑了笑,亲亲她额头。
“少胡说八道。”伊莲恩批评。
“不是情人,那是什么?”弗莱娅问。
“妹妹。”伊莲恩弹了下阿德莱德的额,“那是敌人,你要尊重敌人,轻敌的下场很惨的,比泰温·兰尼斯特的死法更精彩。”
“好的,那是妹妹。”阿德莱德嘟囔着,她上前去问好,“嗨,你也出来玩。”
“你们没开学吗?”丽贝卡是个蛮温柔地姑娘,书卷气很浓。
“开学了,但第六周开始才有小组讨论课。”她说,“翘课啦。”
大人在场,她骤然局促。
一边她认为她和玛戈终于修成正果,可以有个开始,一边目睹李和丽贝卡站在一处,满腔不甘——丽贝卡看李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她能从中读出亲昵与依赖,没有逢场作戏的不耐烦。
正相反地是丽贝卡看她的目光——有时是看妹妹,有时是看密友,更惨的是还有时是看没长大的小朋友!间歇还会出现戏谑,觉得她有趣。
她在想,凭什么呀,她又漂亮又年轻,能歌善舞,为什么丽贝卡和她在一起后仍喜欢李多一些。
气鼓鼓地阿德莱德跟着大人往宴会厅里走。
第一站是东京,第二站是名古屋,第三站才是伊莲恩计划里的所谓“自由活动”时间,她还要跟傀儡玩偶吉祥物和喜欢鞠躬的油滑/政/客渡过未来的糟糕三天。
“你怎么了?”玛戈戳戳她。
“没怎么。”阿德莱德低垂着脑袋。
心里想的却是,一国之君了不起但也退休了,退休的一国之君就是个中年失业的阿姨,每天的日程恐怕和弗莱娅一样,是吃饭、逛街、接送小孩、交水电费,年纪那么大,天天整容,像巫婆葛朵。
她很快给李取了个外号——葛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