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格瑞塔平静道,“我恪尽职守……”
网线另一边格瑞塔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
贴到最后格瑞塔旁敲侧击,“里斯本对法官们的彻查什么时候结束?现在各州法庭都停摆,没人审案子。大家都说,多审一个就多错一步,你的出来定个调子了,不然不论里斯本的原始立场与出发点,这出戏迟早演变成狩猎女巫,公报私仇。”
“你守了你应该守的本份,尽了职责,你怕什么?”弗莱娅反击。
“你怎么又说这种胡话?”格瑞塔靠着椅子,敲敲雪茄烟灰,“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吗?如果你的上级要求你这么审理某一个案子,你和他对抗到底?”
“所以正如我所说,忒提斯女神像手里的天平就是歪的。”弗莱娅说。
对她来说,过往情浓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现在她觉得假设格瑞塔被抓进去关七年,她只能说一句纯属活该。
她和格瑞塔又吵了起来。
和每次一样,吵架的起因很可笑。
这次也是,就是她那句“天平是歪的”。
“我下次再给你打电话我就是猪!”格瑞塔骂骂咧咧地,“我也不是受/虐/狂,自找不痛快!”
惨遭电话被挂后她想找点心理慰藉。
可惜艾拉还在会旧友,阿黛不知跑到哪儿去玩了,玛戈郁郁寡欢地趴在沙发上晾翅膀,梳了一地毛,还很认真地问她,“妈妈,你说,没用的翅膀还需要留着吗?”
“为什么你翅膀上的伤口不愈合?”弗莱娅走过去,她仔细地检查了玛戈的翅膀,透过很小的血洞能看见细碎的骨骼。
起初她认真地给玛戈打了绷带,后来发现不出血就拆了,可等来等去,玛戈翅膀上的洞洞就那么刺眼地戳在她眼前。
“是因为没有……”她屏住了呼吸。
她怕玛戈的回答为是,但玛戈的答案总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我们是一次性用品。”玛戈懒洋洋地说,“像塑料袋,你会缝补一个塑料袋子嘛?”
“玛戈,”她走过去,捧起玛戈的翅,搁在脸庞,“你的翅膀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永远不知道玛戈给她心灵上的下一个暴击是什么。
玛戈那句话害她失眠到凌晨,辗转难眠间她开始针对伊莲恩凌晨两点夜不归宿这一事实想入非非,气的她起来吃了两颗思诺思,做好明天吵架的准备。
不料她没能一觉到天明。
被伊莲恩和阿黛吵醒时是凌晨六点十六,离她订的闹钟足足差了十四分钟。
阿黛躺在艾拉怀里,嘴不闲着,在啃肯德基的甜玉米,小可怜一直在节食保持身材,却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食物看似健康,实则是由黄油和芝士浸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