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拥。
玛戈能感受到丽贝卡的反应,从轻声叹息到颤抖,从痉挛变得瘫软,彻底依靠在她臂间,安静十余秒后重复这一过程直到累极昏睡。
她还是没有松开手,没有终止这一切,直到天边渐白才开始收拾残局。
“你要吃什么?”玛戈坐在床边,拿梳子蘸水梳着翅膀上的羽毛。
丽贝卡咕哝了声,声音太轻她没听不清。
“什么?”她挨过去。
“什么都不想吃。”陈冷翡稍醒过来点,但很快又睡过去。
她直接睡到了下午。
把她吵醒的是门铃。
她还以为是快递,就没管,过了两分钟她接到了阿呆的电话。
“开门呀。”阿呆细声细气地说。
她给阿呆发了门锁的密码。
等阿呆冲到她面前时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前些日子我来找你时你不在。”阿德莱德很委屈地站在床边,“约你出来你也不出来。”
“我脊椎骨折了。”丽贝卡轻声说,看她来也没起床,还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确实像病了,“在家养病来着。”
“你还好吗?”阿德莱德第一联想当真是截瘫。
“棘突骨裂而已。”丽贝卡见她紧张,莞尔,更正,但又闭眼扭过头去。
“喂……”阿德莱德坐下来,拨拨丽贝卡,“不要赖床嘛,起来陪我……”
这时她把被子给扯开了,随后倒吸了一口气。
她经过人事,就算没经过,也不至于连温存的痕迹都认不出。
她总觉得,丽贝卡像只纤细的鹤,这样的女孩应该站在雪里,一辈子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不沾染人世/欲/望。
但人间的风与月就那么刺眼地映入眼帘。
“你是……刚从家回来?”阿呆问。
“嗯。”陈冷翡觉得有点冷,掖掖被角。
“你和……是她吗?”阿呆有点不高兴,说话也没头没脑的,“姐姐还是妹妹?”
这个奇怪的问题陈冷翡根本没听懂。
过了会儿她说,“姐姐。”
她将原因归结为脱离语言环境后自己的英语水平退步了,不过外国人喜欢说俚语,天知道阿呆说的是哪版简述,连个宾语和动词都没有。
“为什么啊。”阿呆说话时带了点哭腔。
“她不高兴呀。”她说。“哄哄她。”
“我不是问你这个。”阿呆贴贴她的脸,挨的特别近,说话时气息染在脸颊,“为什么她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