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颜这句话一出,谁都不敢吱声了。
她看着陌陌姐翻了个白眼,风风火火地离开办公桌,三步并两步扯——踹——开门。
郑陌陌气冲冲地走到虞司颜的办公室,对闵秘书的问好报以极为精辟的一句话,“滚。”
不过她不会这么和虞司颜讲话。
多少她还是忌惮虞司颜三分。
进办公室后她和颜悦色起来,语重心长地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虞司颜合上电脑,支着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没好办法?”郑陌陌啼笑皆非,“比好不容易但比烂,比上不得台面的事,谁又好过谁啊。”
虞司颜逐渐坐稳,她日渐势单力薄,这导致虞司颜半点情面没留,径直大放厥词。
“说得没错,我们垫底。”虞司颜在转笔,“生气了?”她含笑,“终于有人撕下你们的伪善面纱,做不成伪君子装不成理中客,恼羞成怒了?”
“你。”郑陌陌坐在她对面,“现在包括你。”
“也好。”虞司颜放下签字笔,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们一起下地狱呀,只要你们为昔日的冷眼旁观与助纣为孽付出代价,我愿意。”
郑陌陌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她。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这惹得她差点笑出声。
“差不多点。”郑陌陌冷冰冰地警告。
“我怎么了?”虞司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让我差不多点,过不过分。”
“你是冲我来的吗?”郑陌陌咬了咬唇,“如果你是想针对我,我束手就擒,你想拿我出气我奉陪,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节骨眼,你懂吗?”
“我为什么要针对你?我和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虞司颜挽唇,手交叠枕在脑后,曼声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嗯。”郑陌陌风度翩翩,笑容不减,“那就好,所以,做你应该该做的事,这是最后通牒,是的,我确实在威胁你。”
出了办公室她一点时间都没敢耽搁,径直南下,直扑李半月的家,见面后开门见山,“我无能,我没用,你看她!”
她对此行不报任何期望。
从她事先告知虞司颜的小动作后李半月没有任何表示乃至欣然前往来看,大概疾病能把一条鲜活的生命耗成空壳。
疾病与死亡是绝对的公平,不分贵贱,无论高低。
但她是那种不人/道/的女人,她觉得有必要给李半月这个身体空壳喂点文拉法辛。
李半月穿着件吊带裙,裙子颜色很温柔,让郑陌陌想起江南水乡,但不伦不类地搭着件很厚的毛呢西装外套,劈头一句话,“我死了你也来找我替你出头吗?”
“你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