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李云斑嗔道,“你是闹闹,果然人如其名。”
“不,”任飘零说,“我是蹦蹦。”
“你好点了吗?”李云斑瞪了任飘零一眼,不搭理这个聒噪的女人了。
“疼疼的。”云瑚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叩谢皇恩浩荡,再来两句表衷心的漂亮话,可惜话到嘴边,就成了:“难受的很,疼的睡不着觉。”
任飘零送了她一个“你胆子未免太大了”的目光。
她想了想,还是一句场面话都没说。
救人一命,撒撒娇也不过分,最惨也就是斑斑小姐严厉批评她一顿,做点场面功夫叫护士给她吃止痛的药物。
但斑斑小姐没这么做。
斑斑小姐靠过来,摸摸她的头。
这吓得她手足无措,仓皇之下竟拍了拍斑斑小姐的背。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云瑚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完了。
不过斑斑小姐不以为忤,呆了会儿告辞,“好好养病。”
“完蛋了,你现在是小尸体了。”任飘零坏笑。
“你要吃面吗?”云瑚把那碗面端给她。
“你快吃吧,我不饿。”任飘零虽然好吃好喝,但不至于连病号的加餐都抢。
云瑚摇摇头,捂着上腹,小声说,“吃不下,太油了。”
她看任飘零埋头吃面,莫名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躲在厨房里对着垃圾桶,也是这样吃面,不过那是一碗清汤挂面,碗里有几根青菜,打了一个荷包蛋。
她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个女孩是谁——一定是蹦蹦。
“有点吃相,稀里呼噜地,太像蹦蹦了。”她嘀咕着。
“那个矫情鬼会这么吃面?”任飘零不由自主地张圆了嘴,还有半口面在嘴巴里。
不得不说她今天点背的很。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
“我是矫情鬼?”顾绮园拎着一袋牛奶馒头和凉拌菜,身穿甜系洛丽塔裙,裙名薄荷晚宴。
她身材纤细,衬的衣裙臃肿,像圣诞树,树冠奇大无比,树干却摇摇欲坠,再佐以白袜皮鞋和精致妆容,回头率仍是百分百,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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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真有个人叫蹦蹦?”李云斑准备烧一锅鸡汤。
半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返京,害得她急急忙忙跑回家却迎接了人去楼空,气得她邀请宋和贤来家中做客,誓将叫板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