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掉了。”半月极为优雅地一捂心,“现在是老尸体。”
从说话语气上看不出是认真还是说笑。
“斑斑,”冷冷凑上前,很乖巧地伏在斑斑膝上,无比期待地问,“我是你生命的乐趣吗?”
就在李半月以为李云斑要激/情/剖白表达一番我此生挚爱陈冷翡如何如何时,今非昔比地进化版李云斑选择说实话,“不,你是我生命中的抓狂与挠墙。”末了还来了个,“嘿嘿。”
这导致冷冷生了半晚上的闷气——又上窗台眺望远方。
李半月终于熬过陈冷翡的答辩期,总算能脱身回家时,伊莲恩家的小阿呆回学校本科答辩及拿毕业证,就在那天出了个小插曲。
叙国的侨民——一位已入不列颠籍的本科生——给阿呆送了一束大马士革的玫瑰,说,“看,被血染过,是不是更红?”
“我就说,”阿德莱德啃着慰问用品——喀茜送了她一块PCR水浴锅煮的牛排,味道还可以,“遮去五官的黑袍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吗?”
她其实很意外李来接她。
阿德莱德以为这个女人走了。
“你想吃什么?”李把她带回了巴黎,“请你吃晚饭,给你压压惊。”
“想吃点鸡蛋做的好吃的。”她想吃伊莲恩做的饼皮蛋卷。
可李请她吃舒芙蕾。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舒芙蕾。
阿德莱德总觉得舒芙蕾腥,没办法,只好把照片举给李看。
这下可好了,李也不知道伊莲恩做的是什么玩意。
“炒鸡蛋?”李半月端详了很久。
“厚蛋烧。”冷冷提供了个比较靠谱的猜测。
最后路过的斑斑一锤定音,“鸡蛋灌饼,肯定是鸡蛋灌饼。”
“为什么?”李半月有点茫然。
“你做一次就知道了。”这次轮到斑斑故作高深莫测。
“不太明白。”李半月摇头,她本不想做饭,但斑斑这龙门阵一摆,她就好奇想试试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主要原因是找个打电话的地方。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伊莲恩。
“表个态,敲打一下吧。”伊莲恩苦笑。
“其实你应该让你的小阿呆自己去处理。”她把饼丢进锅,等饼涨起来打了个蛋灌进去。“她迟早要学着独立解决这些事,你不可能……”
最令人诧异地事发生了。
那个饼又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