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露西带阿呆拍期Vogue封面吧。”伊莲恩忽然换了话题,“我想好了,阿呆的公开身份就是小妹妹。”
“我不要。”弗莱娅先一口否定,“我不想联系她,也不想理她。”
过了片刻,她又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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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莱德失眠到凌晨。
她拥被坐着,空调拼命地吹,发出低低的轰鸣,她开的除湿,控制面板上可爱的圆形在亮,有点像底特律变人里的康纳,安卓系统超负荷运转就会转红圈。
她拿着手机,翻对话记录。
大家对林顿的声讨十分简单粗暴。
他们直接在OA批复流程里互发邮件咒骂与辩解。
弗莱娅骂林顿:“干掉沙巴尼有什么意义?”
林顿辩解:“因为你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布置场景需要时间!”
伊莲恩质问林顿:“杀了就好,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戏剧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辞职去看!”
林顿说,“罗雅尔指示,要玫瑰花。”
弗莱娅怒斥:“Jelly-cat?不想干辞职滚蛋!”
为什么要说跟我没关系?她思考着,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是她,她会顺势说两句软话,与女儿和好,而不是冷冰冰地说“不关你的事,不要自作多情”。
最后阿德莱德得出结论,即伊莲恩是个精神病。
不愧真身是被全世界起外号为疯狗的女人。
她烦躁地丢开手机,踩着便鞋去倒水,准备逼自己睡觉。
很快阿德莱德后悔选在这个时候去倒水。
越讨厌什么越碰到什么。
李坐在客厅阳台上,环着丽贝卡窃窃私语。
嫉妒心让她发狂,现实叫她闭嘴。
大抵是出于一种自我折磨的心理,她伫足/窃/听。
这是每个女人都擅长的技能。
也是每个女人用于自我折磨的手段,以此让自己陷入痛苦,以此让自己反反复复地思考,自己究竟哪里不够好、不够出色。
“我博士毕业那年,”李小声说着,“被选中去致辞,”她仿佛陷入一种回忆,“台下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亲人,我很失落,所以我不想让你也经历这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