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恩从门缝瞄见了裙摆,但她不在意,又拎起酒瓶。
她年纪渐长,不太抗酒,加上很多年不这么疯狂喝酒,两杯鸡尾酒加半瓶白兰地就让她脑袋晕乎乎的,但晕乎乎好开心,这种半昏沉的感觉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切情感屏蔽在外,至少在醉酒这几个小时内,她是解脱的。
“挺好的。”她说,“宋姑娘就是头贱/驴,到我这里,我是个混账,我进化了,堪称,光宗耀祖。”
说完咯咯笑起来。
“不是这样的。”李半月轻声说,“她不是贱/驴。”
“哦?”她声调上扬,故意做作,“您有何高见?”
“再便宜货也是有价格的。”李半月挖苦道,“人家一代贤妻,免费。”
“真是一代贤妻,”伊莲恩一笑就笑得停不下来,“贤良淑德,四角具全。”
“谁说不是呢。”
“没关系。”伊莲恩倏然将话题带回来,她很认真地说,“玛戈会原谅我的,像我这种人,下场都不好,只要我死于非命,死的足够惨,她自然会开心啦。”
这时一只温热地手托起她的脸。
“是什么,启发了,玛戈?”电话另一边李半月提醒她,“她的灵感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她往上看,“呀,你回来啦?”
“我今天就没出门。”
伊莲恩挂掉电话,眼神有些散,但努力地寻找焦点,最后,她视线落在弗莱娅脸上,手顺女人胳膊攀上去,捧住弗莱娅的脸,“漂亮的女孩子要跟狐狸回家吗?”
“狐狸的窝里有什么?”弗莱娅搂过去。
她算半个正人君子,讨厌趁人之危,起初伊莲恩喝大发时她绝不乘虚而入,总会十分正义地告诉伊莲恩——你喝多了,你的脑袋不清醒,有事我们明早再说。
再后来,凡伊莲恩借酒消愁,她就争分夺秒地去洗澡妆扮,比如刚才,她就洗了个快速的澡,洗澡时还在想为什么把原定于昨天做光子嫩肤的预约改到了周五。
——因为这个讨厌家伙只在喝多后像个正常人,干点人事。
“漂亮的毛毛,”伊莲恩环着她,把她扯过来,“和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