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心疼她,她就自己心疼自己,给自己烤了鸡翅,还缠了一整卷纱布——导致她的手变成了个球。
“给……”丽贝卡拆开塑料袋,神情微变,转身拿上钥匙就要出门,“我走了。”
“你干嘛去?”阿德莱德踩上拖鞋。
“可不可以带盒巧克力豆。”玛戈在躺着看电视,看丽贝卡要走,赶紧说,可怜兮兮的,“我想吃巧克力豆。”
“好。”陈冷翡莞尔,她又回答阿呆,“有东西落在学校了。”
毕业证和学位证上的名字打错了,打成了她假护照上的名字李雍鸾。
这个假名总令她感觉微妙和不适。
一边再三强调她是收养的,叫阿姨叫妈妈都可以,无所谓;一边又给她弄了这么个名。
她跟管教学的老师吵了一架。
“我不叫这个名字。”她拿出护照。
“但你注册时的护照不是这个。”老师指着PDF文件。
“我是用那个护照注册的,”陈冷翡耐心解释,“但那不是我的名字,这本是真的。”
“稍等……可你那本也是真的……”老师开始挠头,指着屏幕。
“理论上那本也是真的……”陈冷翡只觉无力,“但那是假名字,就,我有两本护照。”
“但你的录取书,Visa信,注册文书,都是这个护照。”老师也开始抓狂。
“但那个护照是假的。”
“可你的签证在这个名字下面!你发论文也用这个名字,”老师疯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名字是假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在报道时就说明你的特殊情况?而且你那本护照上没有签证,是非/法/入/境。”
三个小时后交涉未果,她不得不原封不动地拿着打错名字的证书回了家,吃了个哑巴亏,心情差到极点。
就在这种情况下,玛戈朝她要巧克力豆。
“没买呢。”她说,“和颜悦色”地说,“要吃自己去,”
“好的。”玛戈伸了个懒腰,委屈地说,“我不想下楼。”
然后浑然不觉地披上外衣下楼了。
看着玛戈的背影,陈冷翡很想把玛戈喊回来,大吵一架。
前前后后很多桩事加在一起,她想大喊,想大叫,想闹,想作,想质问,想冷嘲热讽“您可真爱您妹妹”,想叫玛戈做选择。
但转念一想,这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