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犹太阿婆看你不顺眼很久了。”阿德莱德吹吹信封口袋,“她叫什么来着?哦对,波普,我觉得她一定非常想当首席法官。”
格瑞塔扬眉,她优雅地伸开手臂,弹烟灰,“还有两个可能出手的变量。”
“但现在的总统是洛茜。”阿德莱德歪歪脑袋,“虽说三巨头,里斯本-黑尔-罗雅尔,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是现任总统,就是不顶用,即便是现任,也未必顶用。”
格瑞塔在这时掐了烟,即便那根蜜桃味特供雪茄只抽了一半,“还可以,不完全是个小废物,及格分还是有的。”
“什么玩意。”阿德莱德敏锐地想起格瑞塔和弗莱娅前段时间的那通电话,很想挑起来用言语和科普的力量教训一下格瑞塔,又不得不把话憋回心里。
这导致她抿着红唇,用哀怨地眼神瞅着格瑞塔。
“外婆暂时给你六十五分吧,”和路易莎不同,格瑞塔喜欢以外婆自居,“冲你很可爱的份上,额外给你五分。”她坐正,不再懒散。“好久不见,阿黛。”
“我可以走了吗?”阿德莱德从桌上滑下来,“我有个首映,在加州。”
如果跑得快,她还是可以赶上唱彩蛋的环节。
“百灵为谁而歌?”格瑞塔忽然问,语句有故弄玄虚之嫌。
“我?”阿德莱德下意识指了下自己。“我为我自己而歌。”
“你觉得,人们允许你唱出你想唱的声音吗?”格瑞塔问,“讲述你想讲的故事吗?”她虽已年迈,但眼睛仍旧有神,像鹰一样,锐利凶狠。从面相看,她从不是温柔女人,她拥有很凶的吊稍眉和凤眼,即便有时摆出和蔼模样,背地里仍有秃鹫给她起外号,说她像修道院里的老修女——凶巴巴的那种。
阿德莱德正想开口,格瑞塔又说,“为什么你笔下的琼恩,会变成乔恩?”
这下阿德莱德沉默了。
“现在我再问你,你觉得,你能唱你想唱的歌,讲述你想讲的故事吗?他们允许你开口吗?”格瑞塔又问。
“你想说什么?”阿德莱德走到法官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