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伊莲恩说,“感谢告知。”
沉默须臾,又补充,“给她留口气就行。”
说完就挂断,留下嘟—嘟—嘟——的忙线声。
犹如宿命。
“真糟。”玛戈骂道,“真讨厌,不喜欢你了。”
透着门,隐约有音乐声。
她呆了会儿,掩上门出来。
“这个给你哇。”阿呆给自己编了个紫罗兰花冠,把一个红玫瑰扭成的送给路易莎。“谢谢外婆教我骑自行车。”
给外婆的还特意点缀了几根羽毛,看起来颇有罗马月桂冠的风格。
一个晃神,阿呆勾住她脖颈。
其实她们差不多高。
为了吊在她身上,阿呆还特意屈了膝。
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水胆祖母绿,莹莹清澈。
“要不要看我跳舞呀。”阿呆扑闪着蝶翼般的长睫,瞳仁中映出她的身影,“我学了支新曲子。”
“要。”她说。
搂了搂阿呆,她就松开手。
路易莎眯起眼,她一贯宠溺阿呆,助长阿呆的胡闹,为每个心血来潮的计划捧场,比如今天,拿出吉他配乐。
丽莎站在二楼玄关,趴在楼梯扶手上扯嗓子喊,“你们好吵,我代码写出来死循环了!妈的!”
“你在想什么?”她问心不在焉地英格丽德。
“想我的小宠物。”英格丽德手指揉搓着沙发抱枕的流苏。
“你的宝宝蛋?”
“嗯。”英格丽德说,“想戳她肚肚。”
过了会儿,又说,“她很好玩的,一戳肚肚就不高兴了,委屈地用尾巴圈住自己,咕啾、咕啾地叫,戳一下叫一声的。”随后失笑,“像一只小无牙仔。”
“但她是个刨洞的坏蛋。”玛戈说。
阿呆突然一甩披肩。
她下意识抬手抓住。
“喂。”阿呆反手扼住,一点点往回拉披肩——实际上是一步步地走近,迈着轻盈猫步,直至她面前,弯下腰,扳过她的脸,微凉食指改点在她眉心,“呐,姐姐不乖,看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