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牛津不算太冷,但喀茜穿起了厚风衣,仔细看脸色透着病态,像是没休息好,又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于是阿德莱德就问,“你生病了?”
“没有啦。”喀茜说,“没睡好。”
阿德莱德点点头,“那你多……”
客套话没说完,另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追上她们,又超过她们,“喂。”
很明显是喀茜的熟人。
喀茜也驻足,歪起头,“喂。”
“我讨厌照顾你。”玛斯塔尼给她系了个长长的毛围巾。“你好麻烦。”
“是谁家小可爱总是不听姐姐的话,总喜欢欺负姐姐?”喀茜背手提着包。
“你能拿我怎么办呢?”玛斯塔尼当即就打了个死结。
“喂!”喀茜恼了,趁系的不是特别死的时候赶紧解。“过分,你完蛋了,回家我就告诉妈妈。”
“你打我呀。”玛斯塔尼仰着脸,“有本事来揍我。”
说完蹭就跑了。
“好可爱。”阿德莱德评价。
“她今天完蛋了。”喀茜不再是礼貌温柔的小姑娘,张牙舞爪的,“我要打死这个混蛋。”
“你妹妹。”阿德莱德猜。
“是呐。”喀茜说,“看来你也有个姐姐?”
“说不准我是姐姐哦。”阿德莱德不服地撇撇嘴。
“不,你绝对是妹妹。”喀茜把围巾摘下来,反手挂在阿德莱德颈上,“你们都调皮捣蛋惹人嫌的很,送你了。”
“我哪里调皮捣蛋?”
“兔子。”
这句话把阿德莱德点穴了,“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我保留意见。”
“你看。”喀茜笑起来,“妹妹就是这样。”
她们分道扬镳,喀茜去追小妹,阿德莱德回家。
回家后有份惊喜在等她。
一个穿雾紫色纱裙的女孩站在鸟笼前,下午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照的她裙摆轻透,眼眸温柔,却喜欢用筷子欺负那对儿文鸟。
玛戈敲敲文鸟的小脑袋瓜,“咦,不乖呀,怎么可以咬笼子。”
这时阿呆从背后抱住她,拖了长声,“姐。”
她便也带了些慵懒鼻音,“叫我干嘛?”
“叫叫你。”阿德莱德枕着玛戈的背。
和人类女孩的脊背不一样,玛戈的背很软,像海绵枕头,靠上去特别舒服,大概因为皮肤下藏起来的是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