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自私。”阿黛从马上跳下来,勾着她脖子,先给定义,“是个养不熟的讨厌白眼狼。”然后贴脸说,“我还是很爱你的!”
“哦。”弗莱娅拍拍阿黛的背,咬牙切齿,克制住抓起阿黛衣领晃一晃阿黛脑子里的水之冲动,尽量亲切和善,“把前面的那两个形容词去掉。”
阿黛对自己丢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会被打趣的是她。
回去时李站在树下,她保养的确实好,看着依然很年轻,栗色长发披在背后,黑风衣齐膝靴,风衣没系,黑色裙摆在膝盖上拢住半截腿,露着缚/枪/皮制腿环。
这个女人外貌很有欺骗性,是乖巧妩媚的上东区娇客。
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阿黛好幸福呀。”李调侃说道,“看起来您最近很忙。”
“没办法呢。”弗莱娅还要回以悠然笑脸,她也挖苦。“不过您倒是很悠闲。”
“没必要对一个人的想法一以贯之。”李说,声音很温柔,却暗讽她两届八年一切戛然而止。“但,你我的问题成也年轻,败也年轻,不得不说,这就是命数。”
“你做错了一点。”她扔下阿黛,“你这里,货真价实,是一个文明,存续时间,很长,本就有着相当大的惯性,且世庶泾渭分明,尊卑有别,多少人甘之如饴,而你……”
她点了下李,“为了你的正当,你杀了一记回马枪。真正的理想主义斗士想改造你所处的方寸之地都宣告失败,更不用说你回马枪在先。”
“历史是一连串的巧合。”李嫣然一笑,她偏开头咳了几声,“缜密推论未必适用。”
“其实我好奇一点。”弗莱娅先指了下自己,又指过去,“若我践行的,是你所追求的理想——你所认可的最高幻想,你的幻想得以实践,倘若理想之地由我所达成,你会选所谓梦想还是立场?是立场超越梦想,还是梦想超越立场?”
沉默片刻后,李轻笑,“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们戴着镣铐,在既有格局下舞蹈,这是一个不存在任何意义的假说。”
“再者。”她拨了下长发,“我不是慈善家,人类福祉不是我的职责所在。”
在李有过一瞬思考后,弗莱娅叫秘书把礼物拿出来。
“听说你喜欢收集BJD人偶。”她花高价收购了一款《蔷薇少女》真红人偶,在提箱上标价十美刀——实际上花了一万多。
李倒也不避讳,“红裙子的呀,斑斑应该会喜欢。”
随后,她收到了一只很胖的小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