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学蜡笔小新,“妈妈,看我画的小白。”
“你啊。”甄芙埋汰着。
很久之前她不懂为什么男人总追逐年轻的生命,将原因归于肤浅、本能、差劲和渣滓。
但在酒会上遇到路星河后她隐约懂了。
青春仿佛是一剂强心剂,给她注入了新的活力,让一潭死水荡起涟漪。
懵懂、半开窍却未开窍、对什么都新奇、会犯傻,热情好像永远燃不尽,每天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惊喜,望着她的眼神永远干净,像躲在象牙塔里从未踏足社会的公主。
就连吃醋都很可爱,有一股不讨人厌的幼稚孩子气。
她们像对儿正常居家过日子的夫妻。
肚子有些饿,她去煮面,星河切番茄做凉拌,再烫一袋奶,把小甄叫起来加餐。
大抵是掺和了他姜某人的缘故,她清楚记得袖子和希行这么大的时候只会瘪着嘴啊啊哭,恨不得一整晚都在哭,不知饥饱,要么是吃两口不吃了半小时就饿,要么是吃撑到吐奶,哪怕她鞍前马后夜夜难眠,也从未给过一个好脸。
这个小东西就不一样,会瞪着乌黑的大杏仁眼看着她,吃饱肚子后会亲亲她,给她一个带奶香的吻当谢谢。
虽然根据虞司颜的解释是大脑发育程度不一样,双倍线粒体造成了神经突触带早熟,但直觉告诉她,孩子都是乖宝宝,只是被姜某掺合过的不行。
“你老公肯定不会帮你洗宜家鲨鲨。”就在这时小朋友找到了新的攀比点。
“前夫。”甄芙笑着纠正。
“我会用烘干机的。”徐佳人爬上床,把刚拿出来还暖乎乎的毛绒玩具塞给甄夫人,敷衍着。“他会吗?”
小云瑚想干掉的是铁板。
她其实很头疼。
因为问题并未出在姜先生和甄夫人伉俪情深——没有不分飞的劳燕,也不是甄夫人小家碧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甄夫人虽然话不多,但也手眼通天,而是老姜很反常,老黎也不正常。
钱、色、权三者相辅相成,犯一触三。
出过桃色问题的男人总是贪心的,是几亿元都填不满的欲壑;喜欢钱的男人总是好色的,佳丽三千难悦其心。
但,姜先生偏偏彩旗一帜独树,却两袖清风;黎先生贪财却因办事水平达到一事无成的新高度,导致没人托关系打点他求他办事。
徐佳人只能把原因归于闹闹人品不好导致运气奇臭无比。
怎么交差呀,她盘算着,一边打开亚马逊,想给油画棒绘的落日蔷薇买个画框。
她挑中一款檀木的,但客服跟她说月报销额度不得超过五万,她仅剩一万五的余额。
“嘘。”甄夫人翻过身来,窸窸窣窣地,食指点在唇畔,“睡觉,早上那个小祖宗该醒了。”
“阿芙,阿芙,阿芙芙。”徐佳人钻进被子里,“这个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