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格瑞塔缓和了下语气。
“得克萨斯和阿拉巴马的事,先不去管。”伊莲恩拿起叉子叉了块卷心菜,“盯住犹他、印地斯安那和科罗拉多,无论通过什么新议案,全部判定违/宪,把其他人弹压住,对你来说做得到吧,不算很难。”
“犹他?”格瑞塔蹙了下眉,手支在椅。
“不堪教化不是最大的动荡,固步自封也不是最大的不安,”伊莲恩靠着椅背,“最大的问题是教育、科学和与时俱进加上保守的观念,再来点家族势力。”她抬眸,“沿海产业往内陆迁移这是必然,到时候会起什么化学反应……你可以参考一下德/黑/兰或巴/格/达,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地方都经历过短暂——二三十年的开明和世俗化,完成工业结构的变革和学习,突然急转直下走向一个极端——比未进行世俗化尝试前更恶劣。外界扰动不足以解释为什么那片土壤可以滋生出那样的东西。是有的东西,不能见天日。”
“见光即燃。”她纠正,“总统不是终点,总统之上,还有君王,君王之上,还有皇帝,皇帝之上,”她露出个笑,“还有……”
这时她还能心平气和地跟格瑞塔说话。
但电话响起,带来一个令她目瞪口呆的消息。
“玛戈?”她顾不上管格瑞塔,“小翅膀?”
客厅里人去楼空。
“该死,有事找她她就不见了。”她换上鞋去别墅后山找弗莱娅,“弗莱娅,弗莱德翠卡,你女儿她……”
阿呆去偷飞机,阿呆她妈在抓狐狸。
后山有只带崽的狐狸妈妈,开春时一场暴雪袭击东海岸,它们一家四口在那时溜进来的,她原本想赶走,但考虑到阿呆和玛戈都不经常在家,没人打扫剩饭,就把这几只小动物留下来了。
弗莱娅拿着根意式火腿,蹲在树下,对狐狸学猫叫,“喵喵。”
玛戈在挠手臂,“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凿个湖?”她抱怨,“简直是蚊子养殖场。”
“你凿的。”伊莲恩挥挥手,赶走蚊子。“不是我凿的。你还记得打洞公主吗?”
狐狸妈妈跟弗莱娅不熟,被弗莱娅吓出来了飞机耳,身子压的低低的,趴在地上冲弗莱娅哈气。
弗莱娅以为时机成熟,选择在这时要逮。
当然狐狸上去就蹬了她一爪子。
“哎,你挠我?”弗莱娅站起来,放弃守株待兔,开始追,要生擒。
半大小毛球还黑乎乎的,三只烤糊了的毛团依偎在树洞里。
“来,过来。”伊莲恩拍拍手,骗出来一只,抓住抱在怀里,“你回来,别追了,抓只小的行不行?小的亲人。”
“不要,我要大的。”弗莱娅跑不动了,折返,站定,瞄了瞄,目测了下距离,抄/枪要打。“我要它妈。”
可惜伊莲恩推了她一把,她手往上一抬,没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