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郑女士挑眉。
“农民工是要付劳务费的,还有高温补贴,还有假期,一天工作不能超过八个小时,犯人那就不一样了,社区评估一下,大可去劳动/改/造。”虞女士说,“我们海岸线很短,三十一个沿海/核/电/站不够。需要陪/都,反/导/系统二十四小时供电保障,煤和石油不凑手,人那么多,民用及工业占比那么高。我能怎么办?我的判断告诉我热战是最后的底线,但你们统统都口号喊的震天响,虽远必诛,诛你大爷。”
郑女士摸摸她的脸庞,弯下腰,“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我也想问您。”虞女士说话时透着漫不经心,“你讲不讲道理?”
忽然咣当一声,两瓶矿泉水摆在餐桌上。
闵曼桢把视线拉回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乖巧无知。
“你会调酒?”崔眉哈欠连天地坐在椅子上。
“会……”闵曼桢慢条斯理地抬眼,成功引起崔眉注意后说,“个鬼,怎么可能会,随便喝喝得了。”
曾几何时,这个岗位一度是封疆大吏上任前的必经之处。
不知从何时起,光鲜亮丽地打杂送报纸就能春风满面出关的工作不再提供学习机会,转而变为进能充当同传口译,退能料理人如切瓜。
再惨点还要精通各种小技能,比如唱歌跳舞。
如今又多了一款,调鸡尾酒。
“很好。”崔眉说,“态度很端正,值得表扬。”
“可别说态度了。”闵曼桢就盯着客厅。“实不相瞒,这里曾一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姐妹,你觉得只有你一个吗?”崔眉拧开瓶矿泉水。
“我有个不祥的预感。”闵曼桢说。
“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相处了。”崔眉也很警惕。
“能。”闵曼桢很诚实地说,“如果你愿意去当叫起的太监,我没意见。”
崔眉观望着,抱有一丝侥幸,“也许没那么糟。”
下一秒她欲哭无泪。
郑某一句“要看小鲨鱼吗”就把豌豆姑娘牵进了卧室。
“靠。”她骂道。
“往好处想。”闵曼桢自暴自弃的跌坐在椅子里,“想开点。”
“想不开。”崔眉压低声,愤怒难遏,“天底下男男女女死绝了吗?”
“这地方风水不好。”闵曼桢开始后悔,“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英勇地站出来,视死如归地报个其他地方供选?”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崔眉当即就背了谭嗣同就义时写的诗。
闵曼桢送她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