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话,弗莱娅摸摸她的脑袋,来了句,“她比较笨,呆头呆脑的,刀叉用不利索。”
“不愧是小翅膀的妈妈。”她嘀咕。
“什么?”弗莱娅没听清,追问。
“没什么。”她说。
怎料令她不快的事在后面。
大家一起围着半个破锅吃饭也算其乐融融,但弗莱娅给丽贝卡单订了一份点心,是四季餐厅的,一盒八种,巧克力布丁蛋挞、柚子米布丁、柠檬玛德琳、薰衣草纸杯蛋糕、鹅肝馅樱桃、焦糖熔岩蛋糕、蜜桃乌龙奶砖和巴斯克蛋糕,每个蛋糕都小巧玲珑,只有一口大,放在洛可可风糕点盒里,精致的像摆件。
她很喜欢这款点心盒,一直没买的原因是不划算。
高昂的价格搭配顶多嚼三十二口就没了的量,还不如去巷尾点心铺里买块百分之一价格的厚多士,还能吃上三顿。
金斯利充当了外卖员,敲门进来,把盒子给弗莱娅。
弗莱娅就捧给丽贝卡,“送给你,这是餐后的甜点。”
“我的呢?”阿德莱德就问。
“她是客人,你不是。”令她意外的是弗莱娅态度很柔和,一反对所有外宾爱搭不理的常态,“款待不周,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啊嘞?”阿德莱德伸手在弗莱娅面前晃晃。
这下连丽贝卡都摸不着头脑,先下意识说了句,“咦?”
“我还是很尊敬你母亲的。”弗莱娅回归常态,道,“在那种不开明的世界中杀出重围。”说着,她似乎是叹了口气,“可惜没什么担当,大抵是华夏姑娘的通病吧。”
“怎样才算担当?”丽贝卡状若温柔,实际上是只小刺猬,如果不能安抚到翻身露肚皮,就要挨刺。
“她应该从始至终没打算做什么。”弗莱娅柔声说。
“那……”丽贝卡刚扬眉,丽莎吐掉鸡骨头,说,“拜托,你俩快打成乌眼鸡了,我怀疑你们是不是从公事上针锋相对上升到开始攻击私人。”
“她为什么不考虑你,”弗莱娅斜了丽莎一眼。“充当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