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担心你。”玛戈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讨厌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讨厌你,可我也牵挂你,以爱人的角度我们恩断义绝,以姐妹的角度我负有义务。”玛戈歪着脑袋看看她。“有没有想姐姐?”
最后她仍是不成器。
她就从未成器过。
她还是扑进玛戈怀里,坐在膝上。
“小翅膀。”阿德莱德抬起头,她说了句傻话,最后把自己都逗笑了,“为什么我不是世界中心?为什么事情不会按我预想发展?为什么事情总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她年轻,还有一种固执的孩子气,想顽固地把世界的边边角角塞进她自己捏的模具里。
“没有东西是世界中心。”玛戈将下巴抵在她发心上,被她的幼稚话气笑了。“小孩,银河系都只是一牙蛋糕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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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伊莲恩说,故作慷慨大方,“回家我就把她打成蛋糕边。”
“回家就变成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李半月靠着座椅扶手。
“真感谢您慷慨解囊。”伊莲恩面不改色。“小孩子不太听话嘛,让您见笑啦。”
“你的小朋友,”李半月理理衣袖,家里有小动物就是很不方便,不管怎么打理,就没有不粘猫毛的衣服。“祖上一定是穴兔,三窟都不止。”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伊莲恩交叠起腿,“她可从未表示过她喜欢混吃等死。我的那位可爱的小女伴,比陌陌有余呢。”
“是她失策,还是黑森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李半月冲她笑笑。“真糟糕呀,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女人。”
“有了第一个先例,后来者自然,前仆后继,像飞蛾一样。”伊莲恩拿起一杯新调的环游世界,“但又很棘手。”
“和娜思佳不一样呢。”
“和你我她,她们都不一样呢。”
“哦,都一样。”弗莱娅按灭雪茄,她不抽烟,只是在心烦意乱时喜欢点些东西来烧。
雪茄很香,燃烧起来有橙色的光,很温暖。
“反而是娜思佳不一样。”她看向李,“知音难遇,恐怕您都没想到,计划里闭环的那最后一笔是她画的。对您来说,好像倒也算因祸得福。”
“权柄令人心动,对不对?那才是最漂亮的裙子和最耀眼的首饰,自由世界最有权势的女人,这几个单词聚在一起,想一想都痴迷。”李侧过脸,看向她,栗色长发微卷,漂亮的眼眸微眯,像森林里出没的那种俏皮生灵,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很软很柔,“愿者上钩,买定离手,不强求呀。”
“可是无论输赢,庄家通吃。”她也笑了笑。
“您太抬举我了。”李报以嫣然一笑。
“不管赢输多少。”伊莲恩放下酒杯,放杯子时刻意的有些用力,杯子底接触托盘,是很清脆的一声,“女孩们,筹码兑付有一个前提。拉斯维加斯还在,你们不能把酒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