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简索性不理她了。
沉默须臾后,她说,“我是很生气,觉得很丢人,我是乱翻别人家的阴/私。”
如今坐下来想想自己的曾经,她还是知道自己原始的动机。
所有人都看她笑话,她就想把天下人家里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翻扯到台面上来,用灯照一照,看,你们同样的藏污纳垢,你们同样的差劲儿。
“但我也确实是窝囊,没本事。”她闭上眼睛,“我就是个窝囊废。”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华玉简很凄厉地尖叫,“你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你为什么生我?生我又保护不了我,不能维护我,你叫我去死,我才不去,那你就去死啊。”
“不要那么心急。”秦楚七音喃喃道,“你很缺这几个小时吗?”
“缺。”华玉简瞪着她。
“你很好,你不怪他们两个,不怪你外婆,不怪你爸,就知道欺软怕硬,欺负我。”秦楚七音冷笑。
“他们是鬼子,你是汉/奸。”华玉简说,“没有你,他们做不了那么多恶,他们做了那么多恶,都是因为你,你的帮助,你的纵容,除了恨鬼子外,我当然更恨背叛我的汉/奸!”
“好。”秦楚七音忽又觉的无话可说。“那好,我走了。”
她拎上行李箱,提前去楼下等待宿命里的清/算和注定的终局。
为了最后的尊严,她穿了正装。
一般她这种级别的人,还是会给个体面的死法,让她选一种自行了断的方式。
结果楼下忽然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送她回家的车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没拿包,还把手机落在了家里,又不想回去面对华玉简,只好站在楼下等。
这个错误选择导致她站在倒春寒的寒风中哆嗦了三个半小时,冻的不行哆嗦着上楼,灰溜溜的回家。
她彻夜未眠,也不好去别的地方,只能和华玉简的白眼相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她不睡,华玉简也不睡,好像是为了跟她较劲儿。
等来等去只等到一通电话。
垂帘听政的副总景菲菲辱骂,措辞极为尖锐刻薄。“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来上班?你算老几?想不来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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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宝:阿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老秦很后悔,老秦想收回所有的话,老秦也没想到虞妹是真的能把说出去的话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