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她叹息。
“混蛋!”玛戈骂道,生气地翻成平躺,手握成拳砸砸床,“我要睡觉。”
她们母女俩给楼下那俩混账十五分钟时间。
十五分钟过去了,还在吵“我要解决问题”、“你什么态度”及“你这是什么语气”。
“小翅膀啊。”弗莱娅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妈妈啊。”玛戈叹息。
“对了,那天她们在吵什么?”弗莱娅算是彻底醒了。
她搂住玛戈手臂,“告诉妈妈好不好?”
“那天?”玛戈还处于睡意朦胧地状态,“哪天?”过了会儿她醒过神来,很激动地一拍手,“哦那天!”
“我跟你说。”玛戈凑过来,附耳说道,声音压得很低。“她和宋。”
“嗯。”楼下安静了会儿,弗莱娅又阖上眼。
下一秒玛戈的答案让她直接坐起来,“什么?”
“性与精/神/上的支配与臣服关系,”玛戈抿抿唇,添油加醋说道,“就,虐/待与被/虐/待?”她神经兮兮地小声说,“首先是这样的,宋夫人先指控她,说她叫宋夫人站在床前,看她和斑斑……然后还让宋夫人写心得体会。”
“然后是她说她病的很重,快死了,”玛戈回忆着,“躺在医院里,插满了管子,然后宋夫人杀了她爸,闯进医院,把她的管子拔了,从床上把她拖下来,把杀人/凶/器塞到她手里,罪名往她头上一栽,自己畏罪潜逃,然后被抓回来,还要她去辩护,不仅如此,辩护费还没给,好像有三百块钱呢。”
“嗯?”弗莱娅很想叫个客房服务。
现在迫切地需要找些吃的来精神一下。
“之后斑斑说她被当成用即扔的一次性逗豆鸟。”玛戈充分放飞自己。“她说斑斑太温柔,不足以让她开心尽兴,她得一盅两件。”
虽然弗莱娅知道这是玛戈依托百分之三十的事实和百分之三百的想象力编造的版本,但这不影响她趁玛戈霸占浴室梳理羽毛的机会面带微笑地去问,“三百越南盾和一盅两件?”
“什么?”伊莲恩正在往脸上涂粉底,来遮她的黑眼圈。“什么三百越南盾?”
“你妈妈欠你的律师费。”弗莱娅给她一个风度翩翩的迷人笑容。
“啊,那是风险代理,至少要三万的。”伊莲恩一想就知道是玛戈这个坏家伙,于是她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很贵的。”
“是的,你很贵,”弗莱娅在床边坐下。
阿黛也一晚没睡,等了会儿就往床上一倒睡觉,她有个坏毛病,睡觉的时候会稍稍张开些嘴巴,特别好玩,她总会手欠地把阿黛的嘴巴合起来,有时运气好,有时会让阿黛自己咬到自己舌头,紧接着就是阿黛的哇哇大哭和含糊的尖叫,“妈妈我咬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