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个拐弯,她们赶上剧院散场,从广告、横幅和招牌来看,是《芝加哥》,要么今晚首映要么巡演末场,观众——大量的,海量的——和记者一应俱全。
“哈哈。”阿黛唯恐天下不乱,在她身后学舌,“戴高乐狗屁。”
“给我闭上你的嘴巴!”里奥妮骂道。
“阿黛!”忽然有个人喊。
“哦嗨。”阿德莱德冲珂赛特·帕尔招招手。“艾潘妮!”
珂赛特认出她来,双手一弯假装是喇叭,“现在是维尔玛。”
“很好,怕火的艾尔莎公主。”阿德莱德一本正经。“随它吧、随它吧。”
“烦人。”珂赛特给了她一个中指。
从那个阿姨认出阿黛的那刻起,里奥妮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很快,她这二十七分钟的自行车白骑了,一切努力泡了汤,可能还被记者记录下她骂戴高乐是狗屁的那一幕。
阿黛非常痛快的放弃了今晚的火车,改了明天,从后座上下来,蹦蹦哒哒的跟那个“芝加哥女典狱长”走了——从“我认床,我要回家”到”你说得对,我现在回去也不好打车”只欠狂热观众们的一个起哄,她就盛情难却了。
里奥妮当即在伞里偷偷送了阿黛一个白眼,“我在外边等你!”
阿黛还从人群中冲出来,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放破自行车。”里奥妮瞪她,“然后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阿黛哦了声,还说,“快一点。”
阿德莱德倒着走了两步,欣赏了下小狮子那要杀人的目光和铁青脸色,不由得心情舒畅,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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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森教授。”黛菲娜追出来,“下雨了。”她撑起伞,“我送您去停车场。”
“哦谢谢你,莱克特小姐。”格林尼·奥尔森没拒绝她的好意。
她们一起穿过回廊,沿石子路走向酒店的停车场。
“其实是凯莉莱克特。”黛菲娜纠正。
“下次我一定能叫对你名字的。”奥尔森教授开了张空头支票。
她点点头。
“我十分清楚为什么艾朗今晚一定要在会后请我私下出来吃这顿饭。”奥尔森低声同她说,“我的建议还是这样,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拿到一笔经费,暂时脱离NIH和UCSD的奖惩机制,腾出时间搭建数据库,不仅要精确到每个人种,还要细化到不同地域、民族。这样的话,跟军方合作是非常理想的一个选择。他们不缺钱,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们现在进行的几个项目中,有一个项目他们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