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莲恩不得不葛朵式巫婆挑眉,以这种夸张方式显示质疑。
“说真的。”林顿问,“从哪里能搞笔钱?”
“海蒂的爷爷,掮客没你想的那么有钱,而且是团春卷面糊,粘锅。”伊莲恩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强调,不要想着去走那一步。”
作为坐办公室的职业“经理”,她有“经理”的职业道德。这一论点的诞生并非原始立场使然,而是经过纵观全局,和数次失败尝试后所做出的谨慎决定。
起初她也曾相信犹太人是天生的商人,诚然,这个群体长袖善舞,也确实有些本事,可无论怎么扶持,在金融市场的秩序上,都无法动摇瑞士牧羊犬的长老地位,这是个时者命也的故事。
而且这群人还熟读并背诵伊索寓言农夫与蛇的故事,干什么什么不行,但吃饭最积极,肚子仿佛无底洞。
她和弗莱娅尝试让纽约与苏黎世松绑,以诉求对市场的管控,但结局却是不得不和苏黎世合作去炖了锅龙虎斗,宣告首次尝试的失败。
至于里斯本,从开始多萝西就是个拖后腿的,投行出身的她正是被山区放羊的羊倌所赏识而赚到了法拉利、保时捷、Tampa豪宅和一个位高权重的公公的大力提拔——因为公公常年欠饷,而里斯本能弄出来点救急钱。
“海蒂她爷爷要啥。”林顿很颓废的抱着杯凉开水。
伊莲恩也是看足了前几天那场好戏的人,但这对夫妇那也是老C局人了,消息透风而细节从缺,她不知道里斯本究竟是怎么蒙混过关的,所以谨慎回答,“见面分一半。”
“这笔钱。”林顿思考片刻,“虽然,不能轻举妄动,轻举妄动是错误的,但是得有,因为你不知道那边会不会铤而走险,我们不能被打个措手不及,我们要有余地。”
“其实,”伊莲恩说,“从一开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家都有也不差这两份。”
洛克希上议会批钱,没贷出来全款,只弄到了预算的三分之一。
就这三分之一的钱,洛克希发挥了老派人物雁过拔毛的风范,扣了五分之一,考虑到这笔钱最后打给了她以继续扩大安保公司规模以防万一,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干蠢事的是议会绝大多数,这五分之一不是决定性的五分之一,把事情搞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是那三分之二。
经费不够导致疯狂的科学家黑森找达莎风投,达莎一时也凑不出那么多钱,给了点但没给多少,最后重头戏来了,黑森找老同学借钱,老同学牵线了门外弟子安豆豆。
事到如今,她觉得海蒂爷爷的要求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最不该参与其中、应该被蒙在鼓外的安豆豆从头到尾都在其中充分混匀,不仅给了钱,还提供了免费的咨询服务,对于科研的事情她是个门外汉,但这不影响她怀疑安豆豆参与过立项,这导致那笔钱买回来一份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Word文档——作为新能源发发电还是可以的,解决一下电荒略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