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倒是弄明白了为什么丽贝卡会用那种依恋的目光看着李。
丽贝卡妈妈长得和李很像。
人类是视觉动物,这是一种本能行为。
可她要提醒丽贝卡,那并不是丽贝卡的妈妈。
结果,这句话把丽贝卡惹毛了。
丽贝卡和莉塔不一样。
莉塔会告诉她,“我生气了。”随后叫她来安慰。
但丽贝卡只是礼貌的笑笑,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在生气,而且,她不接受哄与耍赖。
这就导致夜深后,在黑夜里,她愤恨的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望着客厅,心里咒骂自己为什么睡前忘记倒杯水放在床头。
事实如此清晰的摆在她面前。
她的女朋友是君王的妃嫔,李能坦然自若地顺手将披肩搭在丽贝卡身上,但她和丽贝卡同时出现就要遭到拷问。
仿佛,一起出现都不被允许,是错误的。
她愤恨,但又凄凉,她的怒火无处下脚。
从侧面看去,李和玛戈极为相似,苍白美丽,带有一种灵魂为躯体拖累的倦,仿佛这样的面孔是一种宿命的魔咒,是她所眷恋也是永远在和她争抢。
她没办法给丽贝卡同样的东西——即便将李替换为玛戈,她也不够成熟,知识不够渊博,无权参与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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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也喜欢趴窗台。”李半月轻声说。
她循窗望去,迎面而来的夜风微凉,“小时候我会好奇,她在想什么,或她在看什么?”
冷冷仰起头,意兴阑珊的敷衍,“她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李半月摇摇头,她倚在窗台沿,“但我后来就不好奇了。”
“嗯?”陈冷翡在等李半月的下文。
李半月却笑了笑,摸摸她的脸蛋,“我没必要去琢磨她的爱恨,人的精力有限。”
“早些睡吧。”李半月直起身。
小孩总会在她想不到的地方多愁善感。
冷冷抱住她,拿脸贴贴她的肩,说,“纹的猫猫好丑。”
“还行。”她说,“毛茸茸比背手老大爷伯劳可爱。”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踩到了猫尾巴,冷冷又开始生气甩脸子。
冷冷板着脸,“其实我很好奇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毛病呐。”她叹气,“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