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还是好奇怪。”葵伸手拿了一串。
“我刚给你的大吃大喝付了帐单。”玉藻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脖子,“你把人家的鸡蛋都吃光了,你上辈子是不是黄鼠狼?”
“讨厌。”她挣扎了两下,探头去看贝贝绒。
“怎么都不应该有你这个家伙。”她喃喃说。
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她妈一巴掌——这巴掌她不应该挨,因为她才不会幻想自己被老妈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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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宿醉能让疲惫不堪的中老年人承认自己的年纪。
弗莱娅从睡梦里醒来,头痛欲裂。
酒精让她的记忆停留在安多美达递过来的那一杯又一杯的鸡尾酒,先是脏马提尼,随后干脆是咸狗和教父,加起来约一百多毫升的伏特加,彻底让她的脑子终止了运转。
除鸡尾酒外,一切事情都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但她知道她肯定像每个酒鬼一样又哭又闹——就像路易莎一样。
提醒她昨晚她搞砸了的首先是她醒来时的场景。
她缩在伊莲恩的怀里,后者背过身睡觉,长发散着,发尾粘在了她的脸上。
接下来是阿黛。
阿黛和玛戈不一样。
玛戈比较嘴硬,嘴巴上得理不饶人,整体上还算憨厚老实。
阿黛这个小玩意那是一点亏儿都不带吃的。
“你醒了?”穿着睡衣的阿黛啪地打开台灯,上衣是一个棕色的小熊脑袋,这是阿黛最喜欢的一套睡衣,从上高一穿到现在,下摆都让小猫啃了个洞,却还舍不得扔。
“几点了?”弗莱娅抬起手臂遮住光,她还没彻底清醒,觉得光线刺眼。
“快八点了。”阿黛穿着带跟的小皮鞋在套间里走,踢踏踢踏的,看起来很不满意也很不高兴,“给你做了早饭。”
“谢谢。”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弗莱娅所有起床的动力。“妈妈爱你。”
她讨厌阿黛做的饭。
阿黛和她其实吃不到一起去,而且阿黛的厨艺处于正在探索中,作为一个好奇心很强的小鬼,这个宝贝曲奇弄出来的菜肴不亚于印式咖喱,无论是成色,还是去卫生间的频率,都完美的复制了孟买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