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当年这种循规蹈矩认真考学的莘莘学子看来,艺术生的大学生涯充满了荒谬。
没有经历过失恋和寻死觅活及刻骨铭心的艺术生一定不是一本大学出来的艺术生,多半是专科。
结果简小姐的故事乏味可陈。
她早年和一个学长结婚,生有一女,她想发展事业,但是那个坏人不允许,并因为她和另一位门房小厮的婚外恋情愤怒,最终这个坏人死掉了,她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把女儿找了个地方丢弃。
“当时太年轻了。”简小姐说,她搅着手指,“现在想起以前的事,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死了吗?”云瑚觉得这个小孩如果还活着倒是很危险,说不准会忽然冒出来认亲,可能会引起舆论风波。
“是这样的,”简小姐支支吾吾,“就,铁轨,高铁,那里。”
云瑚松了口气,事情比她想的好很多,“挺好的。”
“咦?”简小姐十分诧异。
“那种男人不配有后代,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延续,是你屈/辱/往事和犯错的证据,是许多许多的委屈。”云瑚说。“你很利索,我喜欢。”
“您这么想。”简小姐喃喃说。
“你觉得男人讲道德么。”云瑚全方位评估了下,觉得这个中年阿姨拘谨的可笑,准备启程回家时还拍了拍简良则的肩,“看开些,男人都不守的东西,你干嘛对自己这么苛刻,你恪守道德又不会有人给你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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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恩是从玛戈翅膀里把阿呆扒出来的。
她就知道阿呆这趟家回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没看住,就逮到阿呆躺在玛戈翅膀里边呼呼大睡,也不知道阿呆是做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她也没勇气问。
她把玛戈的翅膀扒开条缝,“阿呆,吃晚饭啦。”
玛戈在那边,“妈妈,我好累啊,端上来好不好?”
“有炸鸡柳。”她好言好语地说着。
阿呆呼呼大睡,玛戈在一边闭着眼睛:“啊。”
“讨厌。”她拍拍玛戈的脸,“下去吃饭。”
“不要,好累啊。”玛戈说,“我喜欢躺着,我和我的床一刻都不能分开,我的床是我最终的归宿,是我的宿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