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把我做成表情包?”冷冷质问。“你是不是也把我变成了表情包?”
“没有。”李半月的回答斩钉截铁。“我不是那种人。”
陈冷翡攥紧了手机。
“所以你把视频的链接发给她了?”她问。
阿呆手里有一张她的表情包,抓拍自她的博士答辩现场,原本她怀疑是同窗所为,可配文是“我呸”——楷体的我呸,因此重点怀疑对象为斑斑和李半月。
即使得到了否认,她也没有在怀疑名单里加上伊莲恩这个名字,因为IP地址溯源显示是上海的地址。
“我不记得了。”李半月否认的很快。“妈妈老了,记性没年轻时好。”
“是么。”她摇头。
她很想骂人,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做什么,只能继续咽下这口气。
本来她明天可以和阿呆再一次一起絮叨这件事,结果李半月非要跟来去探望要做个小手术的伊莲恩,后者显然人缘不佳,做个手术都要跨过大西洋,不敢在家门口开刀。
考虑到李半月和伊莲恩奇怪的关系,这倒无可厚非,可问题是她看起来根本就没打算去医院找伊莲恩一家,只有对此行愤愤不平的斑斑和她真的准备背包去术前探望。
“我要躺一会儿。”李半月靠在沙发背上,“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你这人。”斑斑那眼睛瞪了个溜圆。“你说要来的。”
“这是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李半月笑了笑,“借口只是借口。”
“我要去趟实验室。”陈冷翡找借口走了。
阿呆给她连发了二十七个艹和一句“你能相信么,我竟然在实验室”。
阿德莱德真的发自内心的质疑了人生。
她现在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资本家之上更有科学家”。
橘子对她的剥削不分昼夜,甚至不分她家是否有些大事小情,需要她本人到场处理——橘子只会在群里嚷一声:“开组会,这次轮到阿黛汇报进展”。
“我妈妈生病了。”阿德莱德犯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她不是电话请假,来了实验室和橘子面假。
她的礼数周全只换来了橘子的蹬鼻子上脸。
橘子不管那个,“哦,我知道,GGO啊,我也有,我还有三个呢,今年体检恶性可能60%,反正露易丝·阿德莱德·黑尔,我告诉你,要么你做出来点博士毕业的东西,要么我就把你肄业,我说到做到,你这数据是什么玩意,你玩呢?”说着,扬起她打印的样稿,当着实验室硕士、博士及博后、讲师、副教授、助理教授、联名教授等所有的面,大声的嚷出一句令阿德莱德质疑人生的话,“你屎上雕花呢?你把它塑形成玫瑰花,能改变它那和人类排泄物一样的本质么,这两个东西有相关性吗?R值多少?你就往下闷头做做做,你做屁呢?不花经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