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她冷着脸。
还好她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她坐在这张办公椅上的原因纯粹属于因缘巧合。
老宋宁死不屈,真的死了,下一任跪的容易,被罗雅尔授意手刃。
她这个倒霉蛋临危受命,直面所有苟且。
真是受够了,她心道。
她从回来就一直和甄芙藕断丝连,不停地铺垫,据她所知,甄芙出身更正统的门第,同时深得李和斑斑小姐的喜爱。
是时候辞职私奔了。她觉得她真的很可能斗不过这些可怕的财阀,思量着利弊,而这是再显然不过的,被有钱小姐姐饲养总归好过吃牢饭。
下定决心后一切都非常容易。
连行李箱都没带,她声称头痛,需要休息,等秘书滚出去后翻窗走的,拿另一本护照打了个飞的,直扑北市。
好死不死今天下雨。
她就极为狼狈的,和落汤鸡似的躲过巡逻的人,从葡萄架下钻过去,敲了甄芙家的窗。
“卧槽?”哈欠连天的姜女士一看就是只雏鸟,没有任何警惕性,她拉开的窗帘,顺手推开窗,然后张嘴就是一句骂人话,简直是自由散漫惯了。
“你妈呢?”徐佳人索性也不装了。
“卧槽,你会说汉语。”姜女士一惊一乍的。
“小孩,不要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她指着门,“开门。”
“妈。”姜怀袖放徐佳人进来,扭头喊甄芙。
姜朝玉原本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痛苦的思考人生,思考到最后他觉得人生就是如此的发指,万念俱灰下真的打开了橘色的软件,开始搜关键字本命年。
老黎大难不死,从ICU出来后传授他一个“惊天秘密”,他批发了一箱正红色的内衣,全套的,从卫衣到袜子。
“兄弟,真的有用。”他黎某如是说。
死马当活马医吧,姜朝玉叹气,这种玄学事情,总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考虑到下周一他就得去见李半月,还得来个隔日达。
还没下单,他的坏运气达到了峰值。
尊贵的司礼监大太监步蘅给他发了条短信,称呼已不再是某先生,很直接:【姜,徐女士在你家。】
这害得他夹着手机,抱起卫生纸和Kindle就从这个狭小的卫生间冲出去,但是体面人还是优雅的冲了次水,即便他只是蹲着玩手机,不想见甄芙和那两个小小姐。
李半月的消息源一般还是极为可靠,哪怕再荒谬,都不需要质疑。
他心里骂着,就该死的差这么几个小时,半晚上的功夫。
徐佳人此僚欺人太甚。
只见她握着甄芙的手,说,“我们走吧,随便去哪里都好,我爱你,我无时无刻的想着你,我……”
“喂。”姜朝玉气的大喊,“差不多点,你讲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