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简小姐哑巴了。
“有什么为难的,”她整理整理衬衫袖子,通过一些小动作缓解尴尬,又亲切又不失威严的拉过简小姐的手,“没关系,可以告诉我的。不用着急,慢慢说,想好了再说。”
简阿姨这个老女人就跟一个坏了的唱片机似的,这个那个啰里吧嗦了半天也难以支吾出来个所以然,不仅说不出来什么,还哭了,眼泪婆娑着。
“给。”她忍痛拆了自己包里的纸抽。
过了好一会儿,简阿姨才放松下来,开始随意聊两句。
“如果不冒昧的话想问一下……”
简良则刚开了个头,明恩女士抢先说,遣词造句有些命令的意味,“说。”
“你之前给李女士做秘书?”她问。
明恩含笑道,“我予她以救命之恩。”她有些懒散的交叠双腿,支着脑袋,“不过那是李女士,要说,提携之恩臣下肝脑涂地乃至不惜一死。”
简良则心里直接冒出来了狗日的三个字。
更无语的在后边。
“那您身手相当不错。”她假情假意地恭维,“能贴身保护李女士。”
明恩那双黑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很简洁的来了句,“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免费受了教育,”话锋此处一转,暗示道,“但无功不受禄,我也在伊斯坦布尔等地做过一些小事。”
一问细节,又说,“这些你没资格知道。”
此外,还暗示,“些许的人命官司。”
“啊?”简良则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倘若党明恩是一介白身,她觉得这层母女关系不知道那肯定是个必然。
现在话说开了,她懂了,之前做这种工作的,那有什么不知道的。
明恩这是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来整人的。
这是报复。
和她那龌龊的父亲一样,垃圾,混账,恶心,她心里在尖叫着骂道,指甲陷进了掌心,留下道道弯月状的血痕,不过面上仍然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