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措辞之标准与严谨,伊莲恩不信这是阿呆外语水平的真实发挥,于是问,“这句话谁教你的?”
“这次不是小翅膀。”阿德莱德又晃晃伊莲恩的手臂,“妈妈,你出去。”
可恶的母亲终于打着哈欠抱着被子走了,她又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独处时光。
只不过兔耳朵玩具没办法取代女朋友,因为在快乐之后只有空荡荡的浴室,没有温暖的拥抱和亲密的吻。
虽然不是很令她满意,但也聊胜于无。
可惜现在不是她自己和丽莎阿姨的美妙独居时光,甚至,不是弗莱娅前来探望。
很多时候弗莱娅对这方面的态度还是以理解包容为主,比较开放,她能理解年轻人类出于本能热爱多巴胺。
伊莲恩完全不一样,褪去所有伪装,真实的她不仅气质上就像拥有一层玻璃罩子般的隔绝与疏离,而且她极其固有保守,据丽贝卡的说法,李出身富商之家,那个家庭疑似非常严苛封建,这造成了这个女人的扭曲。
因此丽贝卡的“毓质名门,晚清遗民”过于生动形象——但这个词语对发音困难人士极为不友好,她始终无法理解“Z”和“Y”配上这样的辅音为什么可以发出音节,是以阿德莱德自作主张的替换成了差不多意思的“系出名门”。
吃早饭的时候伊莲恩质问她,“你怎么可以跟我说那种事情?”
“为什么不可以说?”
“因为那种事情比较私人,该隐晦的事情我们应该让它隐匿在心中。”母亲总是很有道理。
“所以呢?”
“那是一种肮脏的乐趣。”母亲说,“影子只出没在夜晚。”
“那好,那你肮脏吗?”阿德莱德把叉子叉在烤鸡排三明治上,其实今天的早饭很不错,伊莲恩还给她煮了一锅鲜牛肉河粉,但这不影响她填饱肚子后一抹嘴巴就和妈妈较劲,“我碰到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真的很抱歉被你看见我们那个样子。”母亲冷漠到无动于衷,嘴里说着抱歉,可阿德莱德却体会不到一丝一毫的歉意。
取得阶段胜利后阿德莱德美滋滋的背着包去实验室。
刚上学的时候她还会挑一件中意的裙子当作上班的装扮,如今她觉得,从实验室所有到老橘子不配看到一个明媚的她。
她去街边的小店里买了四件半袖四件长袖和八条一样的瑜伽裤,是松紧带的,穿着和睡裤一样舒服,再搭配一双舒适的洞洞鞋,这就是她今日份上工的妆容。
至于包,她也舍弃了所有昂贵的宝贝,取而代之的是脏了能扔进洗衣机里洗一洗的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