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过往,她得到的又只是部分掺杂谎言的事实白描和闪烁其词。
庆幸的是郑陌陌意识到斑斑的在场。
“啊,斑斑要生气了。”郑陌陌凑到斑斑跟前,扒拉开小猫,“我来雨露均沾一下。”她亲了亲斑斑的额头,又侧过脸,“斑斑要不要也非礼我一下?”
“你这都什么流氓行为。”斑斑倒是不讨厌她,锤了她一下,很敷衍的和她贴贴脸。“亲一下一千块,亲我是要钱的,我亲你一下也是要钱的。”
“记账。”她莞尔笑过。“看看能不能凑个整。”
“真讨厌,你完了。”李半月摇摇头,她垂下眼帘,弯下腰,捏住猫猫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扭回来,“猫猫呐。”
猫猫冷不丁来了句,“她刚刚是在逼你死吗?她是提议要你自裁吗?”
她的一些说教被小孩子奇怪的脑回路打断,“那样的话倒简单了。”
或许是失望于猫猫这只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的电容,或许是因伊莲恩遗留的所有复杂事件及人事关系,她莫名烦躁。
“你所执着想拯救的是谁?”她挨近些,“你想保护的又是谁?”随后很快的压低音量,“我和那个人是有多相似。”同时手往上一提,飞快的带出匕首,手腕一翻,将刃抵在自己侧脸,“我帮你区分一下好啦。”说着,手往下一沉,要将匕首往下划。
“够了。”云斑是个没有任何常识的家伙,伸手过来,列架子要空手接白刃。
吓得她赶紧倒扣住匕首,“你干嘛啊。”
“你是不是魔怔了?”李云斑很生气的吼,“对你不好,你说果然如此,对你好,你又臆想自己为他人做替。”她把猫猫推到一边,“你质问的是她还是我?有本事冲我来,有话直说,你拿小孩子做筏子给谁看啊。”
“我没拿任何人做筏子。”半月摊开掌心,让那柄匕首顺着手指滑下去,当啷一声,落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看起来苍白又摇摇欲坠。她抱着手臂,手极其用力,“我不舒服,今天说了太多的话了。”
她们吵架时李云斑总是吃亏。
她有一种冲动,很想像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般大哭大闹,叫李半月予她一个交代,把夹枪带棍的话说明白。
懂事的成年人却不得不顾及半月那时好时坏的身体而忍气吞声。
“哦。”云斑很乖的举起手,示意这场冲突到此为止,她缴械认负。
虽然这样不道德,但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