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对你应该不会那么重要。”陈冷翡默默地叹息,“倘若这个假设成立,你有什么立场来开口索要我?”
这时阿呆憋出一句诗词,发音腔调滑稽,“你们有句诗词是这样的,遣妾一身安天下。”
陈冷翡失笑,这个年轻女孩倒很逻辑自洽,“那好,”虽然她觉得荒谬且无厘头,但她说,“约好了,就这样。”
因为这是最佳的敷衍话语,回避一切的冲突,将所有矛盾掩埋,推后到未来。
“你发誓。”阿呆不依不挠。
“我说话算话。”陈冷翡承诺,“永远是阿呆的小女朋友。”
“嗯。”阿呆开始擤鼻涕,表示这次哭泣和崩溃的结束,看来她对这句话很满意,即便阿呆可能也知道,这是句虚言。
从开端她就知道,这一切不会有结果,只是单纯的经历,一段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开心快乐日子。
她认为阿呆也应该知道,她们间不存在皆大欢喜。
但她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更加不擅长快刀斩乱麻,只好选择让时间来冲淡一切,直到她或阿呆走出这个幻梦,开始新的下一段人生,这样终结她们间的纠葛比较体面。
她心情很糟糕的挂了视频,强打精神面对她的惨淡人生。
她标书得中的原因很简单,她撞了虞司颜后期倾向的研究方向,这个方向上有一个耗资巨大的横向合作课题,总经费二百亿,但虞司颜临时改行,去接了李半月手里的烂摊子。
于是她被填进来,接虞司颜的“烂尾楼”。
她手里的课题主要用于得到博士招生资格,扩充几个新的科研民工。
截至目前为止,她收获的两个博士生分别是一位她本科校友,一个非常神奇的女孩子,因沉迷游戏导致学业荒废,本科读了六年,保研的硕士也延毕两年;一位其他专业改行考进来的,这位是斑斑的同行,表演系出身,因接不到戏自学财会,报进来是因为分数不够金融的线,但她不想要和这位金融梦碎女孩一起进面试的那个男生。
剩下的这一个名额更魔幻,所以她才躲出来思考人生——碰巧阿呆致电,这让她失去了充分的思考机会。
每个名额分别是二选一进面试,而这个名额的两个候选人分别是一个怀孕的阿姨和一个本校推免的抑郁症患者,被教学处标了星号。
更糟的是李半月来接她却又不在外边等她。
李半月拿着那两份简历,说,“陈教授,你的生源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