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永远不知道究竟是郑陌陌拉跨还是冷冷更丢人。
斑斑设想中的“清晨早起,和女儿一起吃早饭,整装上班,下班后一起逛街”的美好愿景注定是白日梦。
事实是冷冷那个小东西上班的日子应了一句短语——隔三岔五,平均一周上一天的班。
她回家一拉开门,就看见冷冷在沙发上躺着自闭。
哪怕冷冷是在玩电脑她都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居家办公,可这个家伙是躺在沙发上看几页打印出来的A4纸,最近她感兴趣的是制药。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李半月走过去,她戳戳冷冷的手臂。
这段时间里她唯一还算比较欣慰的事是冷冷终于胖了点,看着不那么吓人了,拜之前她没有针对伊莲恩小发现的遗留效应合理解决方案所赐,她们曾连着两个月半夜一起出去吃夜宵,一天四顿饭给了小朋友一些热量。
她决定不告诉冷冷这件事,并打算保留夜宵项目。
“我有学生了。”冷冷闷声说,“我可以干点我喜欢的事了。”
“可是人家炒了自己博导,不是为了让你去干你喜欢的事情呀。”李半月无奈说道,“工作是工作,不是兴趣。”
“我今天打印了好几份文献,好累。”冷冷侧躺过去,“我要睡会儿。”
“随便你。”她丢下这个讨厌小孩。
刚要走,冷冷在背后叫住她,“你知道郑陌陌在做什么吗?我讨厌郑陌陌。”
“她是叫我出面而已。”她转过身,“她讨厌黎初,但我开了姜朝玉。”
“如果他真的有那个胆子呢?”冷冷问。
“倘若他开口,那就是另一种必要回应的情况了。”她承诺。
“可你也知道,问题不在于他,问题是郑陌陌。”冷冷不依不饶。
“你不要管郑陌陌。”她撕开一盒新的思诺思,和着酒吞了两片。
她不敢用更狠的药,怕睡好几天醒不过来,但这种性能温和的药物偏偏有一种很差劲的副作用。
她吃完会做噩梦。
光怪陆离的梦境总是围绕她做手术或躺在病床上被抢救的尘封记忆展开。
人的大脑原本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能选择性遗忘这些糟糕事情。
可这种垃圾药片一定叫她想起来。
躺下去她就梦见有一次她做手术的场景,那次是局麻,但还是插管了,给了点镇静的吸入,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刃从肌肤上划过,随之而来的是牵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