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雪把她按回去,忽又低头枕在她胸口。
“你起来。”她痛得说不出话,气也喘不上来,有一种哮喘发作要窒息的濒死感,没有发疯似地大喊大叫还勉强维系着体面全拜太痛了所赐。
“你气胸了。”小雪说,“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庸医?”
“你改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时刻和小雪说笑。
“很好。”小雪对着她的胸口用手指一通敲,最终选定了一个位置,一直在摸索她的肋骨,突然拔出她随身带的匕首,一刀剁进她右胸。“我真的不是庸医。”
“疼。”她又能喘上气来,能正常说话后第一件事就是骂小雪,“痛死了。”
“别说话了。”小雪很干脆利索的把匕首抽出来,“这个没消毒,你会不会脓胸?要命。”用她一贯敷衍局麻病人的话语说,“好了啊,不痛啊,不要动……”她蓦然回过头。
“怎么回事?”张静淑有几分愣怔。
“我把她杀了。”郑雪主站起来,她把冷冷丢开,拎起那把沾满血的匕首,“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假如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愿意替我去死么。”她说,“那你替我顶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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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斑斑就是个胆结石胆绞痛
小狐狸:所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会被累死
玛德琳的巫婆子是伊宝
伊宝:我丢
第265章
在关雎堪称“精彩”的一生之中,她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一步选择,落子无悔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她既然想玩,自然要遵守最起码的行规,但她有必要承认,遇见虞司颜是她人生中彻头彻尾的转折点。
这并非因自这是一个荒唐的攀附选项——这是个女人。
皇帝这种职业没有性别,开始时她是这么想的,倘若虞司颜取向非常顺应自然,对她缺乏本能兴趣,她丝毫不介意扮演男人的角色,她的硬件条件更优越,在一步步爬上来之前,她体验过男人,说实话,既不灵巧,也时常疲软,倘若虞司颜取向稍有怪异,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担任贵妃。
问题出在她茫然了。
她家境殷实,可父母吝啬给她花一分钱,她所有过手的钱,恨不得被爸妈置于放大镜下,仔细挑到底有没有错处,因此,她自小萌生的夙愿那就是要有很多、很多的钱——至于多少算多,她也不清楚,刚踏入社会时她认为二百万算多,如今二十亿未必能让她抬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