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听别人剖析自己,再刚强的人,自我剖白往往也是软弱的滑稽。
她端着那碗酒,“阿呆。”
“肯定不是你自己漏的马脚。”阿呆从背后抱住她,搂着她的腰,两只爪子在她的小腹前相勾,把她圈住,脑袋在手臂下钻出来,“玛戈?”
“玛戈。”她轻轻说。
阿呆其实已经是个成年女孩了,可她总觉得阿呆还是个小家伙,这个小东西歪着个脑袋,“如果是我,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大家所有的故事。”阿呆一副自命不凡的得意洋洋,却又有着疑惑,“看起来,你和她是好朋友,并不是你一定要姓甚名谁,才能和别人成为朋友,你不想自己的朋友吗?”
“她太过贪婪了。”伊莲恩微微叹息,她将自己豁免于无用情绪,并告诉阿呆,“她生气的地方在于我没能给她正职的席位,”她用着可怜的语气,“我那时候伤重难愈,独木难支,只是架空了一个小领导,没能把他彻底斗倒,区区副职喂不饱她……”
阿呆就是她的克星。
她还在自圆其说,可阿呆不在意了。
就像她所担心的,阿呆对漂亮女孩抱有天然的好感,她蹭到冷冷身边,像只毛绒小猫,搂腰贴脸的,还亲了人家一口,嗲着嗓子展示着自己的魅力,“这是什么呀?”
“毛血旺。”冷翡告诉她。
“看起来好辣。”阿呆说,还很应景的摇头捂肚子,“我怕坏肚子。”
“不辣的。”冷翡夹起来一块,喂进阿呆的嘴巴里,“就是有点烫。”
“哎呀,烫。”露易丝·阿德莱德小姐含糊不清地说着,她不停地用手扇着风。
妮可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痛,仿佛被世界殴打了。
一个文学创作者总是心高气傲的,尤其她执笔所抒发的是野心与现实的不匹。她也想运筹帷幄,统理着世界,现实却是,她是伺候黛菲娜的新加坡裔佣人,比菲律宾家用仆人稍微高档些,毕竟她不需要真的打理家务和煮饭。
受工作职务得天独厚的眷顾,因如,她看不上编剧和其他蹩脚作者的臆想。
但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通过新闻报道中的蛛丝马迹,认为大郡主与阿德莱德小姐水火不容,但她们不介意共用一双筷子。
偷袭她的还有大郡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