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加一些红外线制导的东西。”阿黛和她对过双簧戏的台词,“提高机械化。”
“我会跟工程师提一下。”伊蒂丝温柔地说道,她没带眼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糊的凭借色块区别谁是谁——阿黛比较好认,金红色的。
“很方便的,正好我都来这里了。”阿黛是个时灵时不灵的电容,有时办事精彩的让她想叫好,有时又是个幼稚小孩,但压她半头确实是凭实力服众——凭玛德琳服众。
她只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交代给玛德琳她想要的效果,红外线引导飞机自动起飞。
而玛德琳越过了所有的授权,获得了这艘船及船上所携带飞机的控制权——因为使用了卫星网络导航,凭借这一个漏洞,这艘船现在是阿黛和柠檬蛋糕的了。
伊蒂丝又把眼镜戴回去了,这时候她不好当睁眼瞎。
一束导光,甚至不需要人员,没有飞行员待命,飞机可以完成起飞、翻转、滑行、降落——包括武器的使用。
现在她清楚弗莱娅的来者不善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如已预知下场,那送死是没必要的。
“怎么说呢。”阿德莱德看着伊蒂丝,“人类成也计算机,败也计算机。科技,是把双刃剑,至一定时刻,可等价于权力,而非叨陪末座。”
“技术的发展是纵权的结果。”忽然间黛菲娜接话道,“由雅典式的游戏规则导致的。”
她穿着宝蓝色绸缎衬衫,配了白色的西服,这让她在人群里很显眼,高跟鞋让她个子高挑,很难讲她和弗莱娅谁更美丽,但毋庸置疑的是,她年轻,同时,也来者不善。
“雅典的众议制改变了游戏规则,化一元为多元。”黛菲娜走到弗莱娅面前,“为什么一个人肯耗费心思深入探究一项原则或一项机制,因为这能得到话语权,话语权是超越所有金钱回报的事务,拜多元制所赐,是权力的褒奖,让我们焕发生机。”
她凝眸看着那个黑发女人,或许这个行为会被判为挑衅,但也是个机会,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辉格是松散的,可松散的一致性代表着对某一种价值观之认可。雅典,永远是喧闹的,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并非一个肃穆凝重的朝堂,而现在,弗莱娅想要严肃与庄重。
精彩表演后的沉默证明了这一点。
“除非你选择固步自封。”她仰起年轻的面孔,海风自鬓边吹拂,“弃权,出局,自娱自乐,否则,你要给与更多的东西,来统御精英,这里非你一人独有,表演,很精彩,可是,人类,和机器一样,都是可怕的力量。所以这是没必要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