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恩未置任何评述,只是微微蹙着眉,良久,回答道,“总之不该是这里,一个都不差的所谓神奇新世界。”
“你居然会相信女巫。”玛戈摇着头,“女巫,就是女巫,和天使,就是天使,一样的。女巫的东西,从未标价,却总是价格昂贵,难以支付。”
“我现在知道了。”伊莲恩给自己倒了杯酿好的白葡萄酒,没加糖,玛戈怀疑有点涩,因为这个人类没倒第二杯。
“看起来你对此接受良好。”玛戈颔首。
“事已至此。”伊莲恩冲玛戈笑了笑。
可玛戈并没打算放过她。
紧接着,玛戈说,“你或许想知道密西西比河上在发生什么。”
“征服者伊耿未能得偿所愿?”伊莲恩柔声说。
“会有人告诉你的。”玛戈故作高深莫测,她神秘的笑起来,“假如你不是太刚愎自用,应该会有人跟你说。”
凭借这三句话,她就直接打给弗莱娅,质问道,“为什么?”
她甚至不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弗莱娅对一切供认不讳,“她不配。”停顿片刻后,又说,“不配在大放厥词后,又对我示爱,她该被千刀万剐。”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复?”艾拉责问道。
“对。”弗莱娅沉默须臾,爽快地回答,“我告诉她,如果我喜欢女人的话,我的孩子已经和阿黛一样大了。”
不过她隐藏了一句细节——她是搂着阿黛说的这句话。
即便她使用了虚拟语气。
“我同意并授权你这么说了吗?”伊莲恩果然生气了。
“我现在在外边。”弗莱娅选择落荒而逃,匆匆挂掉电话,她甚至有些理亏。
但回家后阿黛蔫蔫的往沙发上一倒,她的所有理亏终于找到了一个责备的出口。
她和伊莲恩发生争吵,并屡次指责伊莲恩冷漠,归根结底,她在回避她自己的冷漠。
但阿黛的母亲不止她一人,冷漠的,也不是她一个。
她很清楚,她责骂的是自己,是一种指桑骂槐,只是时机不太对。
三言两语间,所有积攒的矛盾引燃了。
“说不准你会觉得对待李云斑的表象温柔,不像我这么冷漠。”伊莲恩径直这样跟她说,“可你就是很倒霉,表象和你不死不休。”她声音柔情似水,话语冰冷如铁,“你的爱恨执着源于你的失意。真讽刺,如今你认为你们才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