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准备一句话结束这场闹剧,该发泄的发泄了,该挤兑的挤兑了,但不太灵光的斑斑炸毛了。
她给阿呆那个小懒虫点的一些当地特色菜做好了,她准备顺路去拿,所以结束语非常简单。
“你倒不迷信。”她只是这么评价了一句,“我以为你还是很忌讳这种事。”
和以前的答复不同,李半月换了措辞,不再是“我决定提前给自己准备点好吃的和钱”,“以姐姐的身份来说,这是斑斑埋藏及她所祭奠的幻梦。这种小请求还是可以满足她的。”
“那以女朋友的身份而言,”她只是觉得滑稽与荒唐,便笑道,“你倒很慷慨,是少奶奶的心性与肚量。”
就在这一刹那,李云斑突然蹦起来了——并非物理意义上的蹦起来。
她原本委坐在地,趁她们说话的功夫,慢慢的爬了起来,目标先是自己的小孩,抓住倒霉又茫然的冷翡,捧着脸急切地说了一堆罗里吧嗦又没什么意义的骗人话,随后——说时迟那时快,咻地一下就冲了过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睛瞪得很大,活像个神经病。
“不要像个泼妇。”伊莲恩提前警告,“也不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你孩子都比我死的那年岁更年长了。”
“她让你迷惑了,是不是?”李云斑指着半月,“让你质疑了你自己,所以你才讨厌她选了我,你还不是皇帝,你不能嫌我烦就让我去死,这种行为将是一个天大的把柄,如果被人发现,足以葬送你的前途,这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但借你的话,皇帝就是皇帝,想让谁死,谁就要从世界上消失,可是我还活得好好的,我还有了个小孩子,又如何?我还好端端的在这里。而她经常让该消失的人随机消失。”
她怒视着伊莲恩,委屈、不甘与愤怒再一次支配了她的躯体,“把柄的借口是不成立的,你办事很干净利落,从不留任何破绽,就像爸爸和哥哥,哪怕你坦言,你所做的事也仅仅只是牵线搭桥,未出言示警,我呢,经常得罪人,显然值得一个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下场。可另一个你从头到尾对我所做下的事情是当我每次下定决心准备走,鼓起勇气割断这错误关系的时候做些出格的事,给我点希望,一次又一次,让我泄气,让我退缩,让我继续这样不伦不类的和她过活,这次,她没有任何上峰了。”
不过,这次她鼓起勇气了,“你厌弃我,是为什么?是我不忠不义,还是单纯地觉得我配不上你,不堪配?如今你另有所爱,我也算琵琶别抱,你倒说说看,为什么那么对我?从冷漠开始,恶言相向,不辞而别,避而不见,死后只言片语都不留给我,再到如今,屡次出言伤我。我是个人,”只可惜最后她还是破功了,没能沉得住气,开始骂人,“我他妈的会觉得受伤,王八蛋。我也不是年糕,黏上甩不掉,我知道后联系你的原因是我该死的、他妈的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