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句话让阿德莱德留下了,而不是看够了热闹准备启程去主卧的洗手间。
“是么?”伊莲恩回话很玩味。
“至少你还是会紧张别人的。”弗莱娅轻轻仰起头,“这很好。”
“这只是巧合。”伊莲恩解释道,“我前一天晚上喝了点酒,早上又喝了杯冰美式。”
“除了你不喝美式。”弗莱娅倒很尖锐。
“我要戒酒了。”伊莲恩无效地发誓。
“我都没说你会紧张谁。”弗莱娅扫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能这么精确的说出你前一天晚上小酌了几杯。”
“因为我知道你再说给谁听。”伊莲恩擦擦手,她拉开门,“阿呆!”
阿呆就是她命里的克星。
没容她说下一句,甚至没容她对峙,阿呆冲进浴室,“快出去,我的膀胱不太行了。”
“我觉得你的膀胱状况很好。”伊莲恩转过身来。“你偷听多久了?”
“现在不太好了,妈,如果它还好的话我会先关心你的,但现在。”阿呆叉着腰,“说实话,我要不行了。”
这次连弗莱娅都看不下去,“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
“你们更讨厌。”阿呆跟赶鸭子似的把她们轰出去,锁上卫生间的门。
“讨债来的小吉普赛人。”弗莱娅用巴黎乡下方言骂了句,不过说话时她眼角斜光盯着伊莲恩。“你要干什么去?”
显然这个家伙不像是要去医院,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梳妆打扮。
“见一个讨厌的人,赌一赌我的运气。”伊莲恩回答道。
李半月约她在新加坡城一见,理由是这是她目前身体状况来说所能承担的最远距离,即直飞五小时内的航程。
她们碰面时是在傍晚,夕阳西下时分,和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照面类似的一个地点,在空荡大厦的地下车库,方便布置人员和即停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