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季青也的语气带着轻微的调侃,让夏怀雁更觉无地自容,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看见嘴唇就想到接吻的人。
他想着一定是这几天跟季青也在一起久了,才总是想东想西的。
“没有,我在想题,想题目呢。”
“那你脸红什么?”
他开口狡辩,狡辩得不好,一下就被人抓住了破绽。
季青也微凉的手指揉上自己发烫的耳廓,夏怀雁瑟缩,歪头贴上了他的手心,“因为季先生老是逗我。”
他回眸瞧着男人的脸,饱满的红唇上下碰了碰,笑得有些腼腆,“我胡说八道呢,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听讲的。”
男人的吻总是来得毫无预兆,夏怀雁每次都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
“季先生,要讲题……”
夏怀雁拿着笔,盯着白纸上季青也清隽紧凑的字迹,还不忘叫人提点一二,“还不会……”
男人倒是给他讲了,坏心眼地让他自己写解题步骤。
他说一个字,夏怀雁便写一个字,不过十几分钟,几个符号写得歪歪斜斜地占了半张稿纸,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到最后,都不知道是因为做不出题而抽抽搭搭流的泪,还是因为被鞭笞着写解题步骤而紧张发汗,手下的那一张白色稿纸倒是湿透了,黑色的墨迹顺着纸张的纹路浅浅散开。
教人解题的季先生虽然最后还是教会了人,但还是落得了一个「坏先生」的名号。
好在夏怀雁不会骂人,顶破天面对季青也,也是一句,“你讨厌。”
再憋不出一个字来。
说完还要偷偷看看对方的表情,瞧瞧对方有没有因为自己这句话而感到受伤。
像只委受了欺负的小鸟团子,不痛不痒地啄人手指,又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后果可想而知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
和季青也交往之后一直很开心,夏怀雁唯一苦恼的事情,就是脖子上留下来的痕迹。
虽然每次都让对方小心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容易留痕的体质,总是会有,他又不想拒绝和季青也亲密。
夏天穿得清透,偶尔带着小翻领的衬衫还能稍微遮一遮,但他的翻领衬衫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拿大号创口贴贴着,这样应该不会特别奇怪。
冯安双还问了一次,夏怀雁只说自己不小心划破了,支支吾吾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