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不冷吗?”玉栖试探地看着傅从深,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一些不对劲。
先前他以为不是傅从深便磨蹭了好一会儿,现在看到外面的人的确傅从深无误,她便紧张起来,唯恐傅从深又因为此事对她生出龃龉。
她这样一想,便想到之后阿谀奉承,讨好傅从深像是更加艰难,玉栖心中悲悯。
一朝再次回到解放前。
她抱着大氅走路的时候,还差点被绊了一下,傅从深下意识的将她的胳膊捞住,二人接近了瞬间,自对方身上传出来的寒气和香气,都让各自心头一跳。
只不过玉栖倒没有多想什么,反倒是傅从深,他直接像是被什么烧灼了一下,飞快地缩回去。
玉栖只顾着哀叹,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自顾自地将大氅放到桌上后,自己飞快地脱了鞋子上了床榻,用被褥紧紧地将自己裹住。
傅从深早就冻得双腿僵硬,他轻轻搓了搓手,也觉得这屋子还是有些冷了,便轻声开口:“嫂子受得住吗?”
“受得住受得住……阿嚏!”玉栖捂住嘴巴,眨了眨眼,在傅从深的目光中轻轻开口。
“冷。”
玉栖瘪着嘴,一双眸子圆溜溜的,她看着傅从深,“你回来得太晚了,现在那间屋子大概已经住了虎子两个小孩儿,你今夜要怎么办?”
嘴上是这么问,但是玉栖却不动声色地将身上的被褥紧了紧。
若是换个环境,玉栖还会想着将自己带的屋子腾给傅从深住,但是现在她人都在屋子里了还这么冷,倘若她将这屋子让给傅从深,那她自己又要去哪儿?
这么一想,玉栖就完全不想将屋子让给傅从深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死就死吧,反正之前原身将傅从深也已经得罪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差这么一点儿。
反正我是他嫂子,总不能他现在将我扔出去。
玉栖这么一想,便打定主意装傻,她将被褥攥得紧紧的,傅从深瞧着她这紧张的模样,心中无奈。
在玉栖的诚惶诚恐中,傅从深将自己的大氅又给玉栖覆在被褥上,他自己从墙角的柜子里又拽出来一床被褥,看起来颜色都有些发黑,想来是许久之前的被褥了,否则也不会胡乱的塞到这里面。
玉栖看他生疏地将被褥往地上一铺,又像蚕蛹似的将自己一裹,玉栖看着地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傅从深,一时有些怔愣,“你今夜难道就要睡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