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父亲说的表嫂吗?”两个小家伙在玉栖二人面前并不觉得害羞,反而胆子大得很。
不仅如此,还乖乖巧巧地行了个礼。
“表嫂好呀~”
“表嫂是天上的仙女吗?好好看啊~”
两个小孩儿拍起马屁来简直无出其右,玉栖听得耳朵红彤彤的,弯腰捏了捏其中一个小孩儿的脸颊。
好软。
好好捏。
随后的时间里,除了问礼说祝词以外,玉栖便一直和两个小孩儿在玩闹。
从“表嫂”到“嫂嫂”,两个小孩儿和玉栖都玩疯了。
傅舅舅夫妇二人连同傅从深坐在花厅里,目光落到花厅前的亭子处,俱是眸色温柔。
“嘉许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傅舅舅问的突然,但是傅从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便是她了。”傅从深起身走到傅舅舅面前跪下:“舅舅,舅母,她虽嫁于兄长,但是只有和牌位拜堂,其他三书六礼无一俱全,说到底连媒妁之言都没有……所以……”
“所以你们便觉得无妨吗?”傅舅舅没有叫傅从深起身,“你们已经互通心意,但是无论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你嫂子。”
“你以为你们二人初入上京的那些小心思旁人就不知吗?”
傅舅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傅从深,“已经有人去查你们的身份了,上京的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但是只要有人去查,你们二人的身份暴露便是迟早的事情。”
“强占寡嫂,这名声你要怎么受着?”傅舅舅叹了口气:“先前我只以为你是单相思,那小丫头对你无意,但是没想到偏偏你们还郎有情妾有意……”
今日傅从深将玉栖带过来,存的什么心思傅舅舅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若从傅从深角度来看,他和玉栖实在前路艰险。
“嘉许。”傅舅舅身边的妇人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
傅从深点头,“舅母。”
“倘有一日要你在前程和那姑娘之间选一个,你要选什么?”傅从深与这位舅妈只见过廖廖数面,从前几次她只陪在傅舅舅身侧,极少言语,但是对傅从深他们确实事无巨细,都照顾得毫无可指摘的地方。
“前途与她,不能比。”傅从深声音极轻,“前途要自己挣,但是对于她,我没有自信能‘争’……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其余无论功名利禄还是什么,都不堪与她相比。”
傅从深从来不觉得赢得玉栖的心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在除夕之前,他也日日忐忑过,唯恐玉栖对他无半分情意。
前途二字,于傅从深而言是势在必得,也是如面前摆好的棋盘,只需执棋,便能有十之八九的胜算,但是玉栖不一样,情爱一事也不一样,傅从深没有把握。
所以只能用十成十的真心,“企图”去换玉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