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栖充其量也就是个现代世界一个没什么怀心思的普通社畜,阴谋诡异也就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一些,如今温如晏说得这些她听在耳中遍体生寒。
倘若再早一些,倘若傅从深没有救原身,那么……现在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玉栖。”傅从深忽然唤了一声。
玉栖惊醒,就看见自己紧紧攥着的拳头,她有些张皇,也不顾温如晏是不是在这里,便开口,“他说得对吗?”
很难想象傅从深这样温柔的人,还有傅舅舅那样宽容,傅夫人竟然生出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儿子陪葬的心思。
其实玉栖的心思不难理解,她经历得太少了,在她的认知世界里,最恶的人的也就是新闻里的杀人犯了,要让她去想象傅从深的母亲蓄意让一个及笄不久的女子去陪葬,这样的“恶”,她一时只余张皇和后怕。
“他说得没错。”傅从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远远地就见玉栖白着一张小脸,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可怜兮兮的。
好像寒风中独自支棱着叶子的小草,下一刻就要被卷了叶子。
温如晏将傅从深眸里的心疼看在眼里,嗤笑道:“傅二公子倒是走了一步好棋,谁能想到一时心软救下的小嫂子最后竟然成了意中人。”
他解了身上的大氅,走过去披到在那儿冻得小脸煞白的玉栖身上。
玉栖不肯,伸手就要挣开,但是温如晏俯身贴着她的耳畔道,“不要拒绝,否则我就当着傅从深的面亲你。”
“你有病吗?”玉栖歪头躲过,但是她也怕这温如晏一时犯病,动作便没有太过明显。
只是这片刻动作看在傅从深眼里就有些刺眼了。
他一直珍而视之的人,连亲吻都要斟酌几次,最后落在额头的人,现在却被另一个有险恶用心的男人抱住。
“温如晏,其实是闻儒言吧。”傅从深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碴子似的,玉栖听着心里就是一咯噔。
完了!
小叔子吃醋了!
玉栖心中哭唧唧,我只是怕那神经病说到做到亲我啊……
只是……闻儒言又是谁?我面前这个神经病的马甲咩?
玉栖趁温如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挣脱怀抱,然后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顺便将身上的大氅也扯下来,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并且往柱子那儿跑了几步,大声朝着傅从深喊:“我是清白的,我们刚才啥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