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那人,失神的想着,是单方面的,什么都是单方面的。朋友时是,爱人时也是,相信也是。都是他单方面的给了对方,对方一样也不愿意给他。他甚至在防着他,连情况有些好了都没有同他说过。
几河草也好,常归也好那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他有些失落自嘲,之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他们向来都看得清,也都聪明的明白一些事情。一些没有我喜欢你,你就应该喜欢我的事情。
阿长不接受自己,也就从来都不带着自己,不给希望,坚决的可怕。
他喜欢他,无论对他人怎样都不会在他面前放肆,不会在他面前疯狂,也不会觉得他喜欢对方,对方就一定要也喜欢他。
说什么都是自己愿意的,自己选择的,自己要给的。要不受着,要不离去,何必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立场可惜着单方面的深情?
要知道对方和你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个角度看事情。
你眼中的意义,也许在对方眼中都是没意义的。
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出来,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他弯着腰,笑着自己的一切。一旁属于自己的影子却没有跟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冷静地看着他,嫌弃着看不上他的举动,并且不老实的脱离了他,开始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影子的身体扭曲的改变了原有的姿态,漆黑的水从他的身上流淌,他大张着嘴巴,吵闹着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又在不老实什么?
白子容注意到了这一点愣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心跳的速度快了两拍。
他睁着眼睛,半开的窗吹进阵阵冷风,带来的是难闻的中药味。
他缓了缓,将自己从那个想法拉离,转过头看向一旁休息的阿长。
他身旁的椅子上放着空了的药碗,里面残留着一层浅浅的深褐色痕迹。绑着白布的手放在被子上,不在完整的出现了空缺。
白子容盯了那里许久,怎么看也无法看出个完整模样,他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