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却不知道姜越知道她是渠荷的人,他以前只当那些味道忽好忽坏的点心是师父做给他,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了。姜越笑了一下,师父将糖果放在他面前,起身迎向走过来给他们送菜的徐朔。
“我以为那是你做的,再难吃我也能吃下。”
她听到这话转过身体,藏好眼中的情绪说:“我这双手只会害人,不会做饭。”她说完上前两步接住了徐朔送过来的菜,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姜越要是不吃了她的糖,徐朔可能就有危险,她们离得这么近,姜越知道自己能杀了她,她也能在死前杀了徐朔。
糖果在那里放着,旁边是半碗酒,一阵风吹过,弄乱了姜越额前的碎发,他黑眸沉沉,对着徐朔那张困惑的脸有些出神。
“徐朔。”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徐朔歪着头看他。
姜越问他:“你有没有骗过我?”
徐朔顿了顿摇了摇头,“我没有骗过你。”
姜越垂下眼眸捡起了那颗糖果,他用侧过脸对着徐朔将糖吃下。风声似乎在这一刻小了许多,糖块在口中的感觉很不好,这糖似乎坏掉了,苦涩的味道占据了口腔,让姜越咽不下。
师父见他吃了,又走了过来,她对姜越说:“你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你现在吃下这个我们带你走,等到一切安定了你会好起来的。况且,你现在不走情况也危险,你要知道我们是不会伤你的。”
姜越闭上眼睛,“你们已经伤到我了,不过不要紧,我会要回来的。”
师父听完他的话走了,她给他的糖果已经化在了口中。
姜越站起来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遍,家里沈橝在房中,徐朔在厨房收拾,他靠在厨房旁边这次不再问徐朔能不能搬走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再问也就没有意义了。姜越自嘲着,徐朔明知道这里不安全,他却还是要留下来。这是为什么答案很清楚了。
他刚才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护住对方吃下那□□呢?
他总笑话徐朔傻,到头来到底是谁比较傻?
姜越说不清,只好转身去了沈橝那里。他去的时候沈橝在房中擦剑,白布在锋利的剑身上走过,映出他凝重的脸色,他已经预料到了不久后会发生什么,难得的穿上了一身黑衣,拿起了他扔下许久的长剑。
“今天怎么穿黑衣服了?”姜越拿过他手中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