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若是知道……”
楼夜锋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目光也移开了不看他:
“先前那么多年里,我晚上守夜之时也常盯着您的睡颜。心里想的却是您若能抱着我,还……占有了我,夜夜如此。这样大逆不道的……”
“我喜欢得紧。”
裴年钰努力将那个比自己高大的身躯圈在自己怀里,似乎在宣布归属一般,毫不保留地给予他肯定:
“我竟不知你夜夜皆这般想要我,我如何能不欢喜?”
“夜锋……我早就与你说过我的心意了罢?我既已经说过喜欢你,又怎么会讨厌你对我的心意呢?”
楼夜锋似乎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目光低了下去:
“可……那为何主人一直不让属下侍寝?属下以为您不喜欢我的身子,您若是不喜属下这等模样,我在心中那般想您……岂不是冒犯之极?”
裴年钰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能承认对我的心意……我不想让你把侍寝当做任务。却没想到你居然那么……那么能忍。”
楼夜锋的身体却突然僵硬了起来,语气都有些磕磕绊绊。
等你……?
也就是说……
“主人,您,您一直知道我?”
“是,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怎么会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那时候你武功刚失,生怕我不要你了,你看我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然而楼夜锋却是羞愧难当,简直想把自己的脑袋再埋回去。
这岂不是说,先前那些他的小心思,他贪恋主人的温暖的神态,他悄悄想和主人亲近的小动作……都被主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可……
楼夜锋方才这一挣扎,裴年钰这才想起来他的手还被缚着,连忙伸手去解他身后的暗银索。
然而何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似乎很难解,裴年钰一急,干脆直接内力凝注,捏断了那根细长的铁链。
而后他心疼地抱起楼夜锋,将他带到了床榻上。
楼夜锋又惊又喜:
“主人……?”
裴年钰直视他的眼睛:
“夜锋,你想问什么。”
楼夜锋呆了一下,忽然用极慢的速度,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他的一只衣袖:
“主人,您、您能要了我吗?我……盼了好多好多年了……”
裴年钰看着他的手腕上被暗银索勒出来的痕迹,心中泛起了无边的怜惜。他握住了那只略微有些粗糙的、属于武人的手: